地!”

    “你为大明立下的,是开创万世基业的不朽之功!此功,丝毫不逊于毕爱卿献上之神兵利器!”

    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王徽因长期接触工具和金属而布满老茧和烫伤疤痕的双手,目光诚挚无比。

    “王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高官厚禄?金银财帛?田宅府邸?还是荫庇子孙的世袭爵位?只要你开口,绝无不应允之理!尽管道来!”

    王徽感受到太子殿下手中传来的热力和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认可与激动,心中亦是澎湃不已。

    但他性格本就更为内敛务实,不似毕懋康那般久经官场,对于赏赐反而看得更淡。

    随后他微微躬身,语气诚恳而带着工匠特有的质朴:

    “殿下隆恩,臣感激涕零!然臣以为,臣之本分,在于格物致知,巧思制作。”

    “能得殿下信重,使臣这一身微末技艺得以施展,研制成此蒸汽机车,于国或许有些许裨益,于臣而言,已是平生最大之幸事,胜过高官厚禄万千!”

    “此物能成,亦非臣一人之功,乃殿下高瞻远瞩,屡次指点迷津,亦是研究院上下同仁、众多工匠日夜辛劳之结果。”

    “因此臣实在不敢贪天之功,更不敢奢求额外赏赐,唯愿能潜心钻研,将此类利国利民之器,不断完善,推广应用,则于愿足矣!”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毫无做作之态。

    朱慈烺听在耳中,心中更是宽慰异常。

    能得此不慕虚荣、一心钻研的实干之才,实乃大明的福气!但他又知道有功不赏,非明君所为,更会寒了天下匠作之心。

    他用力拍了拍王徽的手背,朗声笑道:

    “爱卿过谦了!高风亮节,本宫甚慰!然朝廷自有法度,有功必赏,方能激励来者!方才本宫已许诺毕爱卿侯爵之位,爱卿之功与此相较,亦不遑多让!”

    他略一沉吟,眼中闪过决断之色,声音提高确保露台上所有人都能听清:

    “这样吧!本宫先向父皇上书册封爱卿为伯爵,世袭罔替!赐金帛若干,田庄一座!待到此蒸汽机车技术成熟,于国计民生、军国大事显露出切实大用之时,本宫再亲自为爱卿向父皇请旨,晋封侯爵!”

    “王爱卿,你看如此可好?”

    伯爵!世袭罔替!

    这六个字,如同惊雷在王徽耳边炸响!

    他原本只是个屡试不第、只能在工部混个闲职的举人,因醉心机械而常被同僚视为“异类”。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因这“奇技淫巧”而获封伯爵!还是世袭罔替!

    这简直是一步登天!光宗耀祖!

    巨大的惊喜冲击之下,王徽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激动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道:

    “臣王徽,叩谢太子殿下天恩!殿下隆恩,如同再造!臣必当竭尽驽钝,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快起来!”

    朱慈烺连忙弯腰,亲手将王徽扶起,语气郑重地说道。

    “爱卿之才,乃国士无双!日后大明之强盛,需赖爱卿之处甚多!凡有所需,无论是人才、银钱、物料,只管向本宫开口!本宫定当倾力支持!望爱卿勿负本宫厚望,再接再厉,早日让此神物,驰骋于我大明疆土之上!”

    “臣遵旨!定不负殿下重托!”

    王徽站起身来,已是热泪盈眶,心中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与决心。

    待王徽情绪稍定,朱慈烺又将话题引回了蒸汽机车本身,他指着场中那庞然大物问道:

    “王爱卿,此车威力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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