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题的南巡。

    至于更南方的福建、广东等地,待皇帝坐镇南京后,其威仪自然足以覆盖,相关官员、士绅、海商自会前来朝觐,无需皇帝再劳师远涉。

    航行的日子起初充满新奇,但时日一长难免有些单调。

    对于习惯了北方生活的朱慈烺而言,这种终日面对蓝天大海的“闲暇”时光,渐渐也生出了一丝乏味。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海风轻柔,巨舰平稳地行驶在渤海海面上。

    朱慈烺闲来无事,信步来到前甲板透气。

    看着船舷边被舰首劈开的、翻滚着白色泡沫的浪花,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到了一个解闷的法子。

    随后他唤来贴身太监,吩咐道:

    “去,请英国公世子张世泽,还有定远侯家的老三、成安伯家的那几个小子过来,就说本宫找他们有事。”

    不多时,几名年纪与朱慈烺相仿、身着华丽箭袖袍的勋贵子弟便兴冲冲地赶来。

    为首的正是英国公世子张世泽,他虽比朱慈烺年长几岁,但在太子面前仍是毕恭毕敬。

    这些年轻人,平日在北京城里也是鲜衣怒马、驰骋射猎的主,这几日在船上也憋得够呛。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几人齐刷刷行礼。

    朱慈烺笑着摆摆手:

    “免礼,在船上闷坏了吧?今日找你们来,是寻个乐子。”

    他指了指船舷外碧蓝的海水。

    “咱们来钓鱼如何?”

    “钓鱼?”

    张世泽等人一愣,在这行驶的大船上钓鱼?这倒是新鲜。

    朱慈烺解释道:

    “此钓非彼钓,不需静坐垂纶,而是效仿古人‘拖钓’之法。”

    随后他让侍卫取来刚才准备好的、特别加固过的粗韧钓线和大号鱼钩。

    “用此长线系于船舷,挂上鲜肉为饵,抛入海中,借船行之力,拖曳而行,海中若有大鱼自会追逐咬钩,此法在海上行之有效,且所获往往非比寻常。”

    年轻人哪个不爱新奇刺激?

    张世泽等人闻言,顿时摩拳擦掌,兴奋起来。

    于是,在朱慈烺的指挥下,几根粗长的钓线被牢牢系在坚固的船舷上,末端挂着大块作为诱饵的腌肉或活鱼,被抛入船尾翻涌的浪花之中。

    果然,这“拖钓”之法颇有奇效,不过半个时辰,就有钓线被猛地绷紧,线轮发出“吱呀”的声响!

    “上钩了!快!快收线!”

    朱慈烺也来了兴致,亲自上前帮忙。

    几名勋贵子弟和侍卫们一起用力,与水中那力大无穷的猎物展开角力。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一条体型巨大、银光闪闪的海鲈鱼被拖上了甲板,在阳光下活蹦乱跳,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自此,这海上拖钓便成了朱慈烺和这群年轻勋贵航行途中的一项固定娱乐,几乎每日都有收获,钓上来的有马鲛鱼、大黄鱼,甚至还有一次钓到了一条小鲨鱼,让众人惊叹不已。

    钓上来的鱼,立刻交由随船的御厨烹制,或清蒸,或红烧,味道极为鲜美。

    朱慈烺倒也乐得享受这“自食其力”的海上野趣。

    这一日,舰队正航行在山东半岛以东海面,天气晴朗,能见度极佳。

    朱慈烺照例和张世泽等人在船尾兴致勃勃地进行着他们的拖钓游戏,突然就在这时,从前方的引导舰方向,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号角声!

    “呜——呜——呜——!”

    这号角声与平日传递信息的悠长号角不同,短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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