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面对这几乎要凝成冰碴的杀意,江尘只是冷淡的摆了摆手,姿态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随意,不过我觉得,就凭你,想做到这一点,还差点意思。”

    “哈哈哈。”

    孙不为怒极反笑,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他转头,对一直缩在旁边的王富贵喝道:

    “退远点,免得溅你一身血!”

    他知道,言语已经毫无意义,唯有鲜血才能洗刷今日之辱。

    王富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向后窜出几十步,直到感觉安全了,才停下脚步。

    一离开那令人窒息的气场中心,他心中的恐惧立刻被一种扭曲的狂喜所取代。

    他指着江尘,尖声叫嚣起来:“姓江的,听到了吗?你死定了!现在跪下来给孙执事磕头求饶,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否则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尘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淡的扫了过去,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别心急,”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王富贵耳中,“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王富贵被这话噎的一愣,随即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你他妈放屁!”

    他跳着脚骂道:“等你死了,劳资不仅要找到你爹妈,还要把你所有认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揪出来!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王富贵,下场有多惨痛!我要让你死了都不得安生!”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然而,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感觉浑身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瞬间笼罩他的心脏,让他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江尘终于缓缓转过头,正眼看向他。

    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又深不见底,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只有绝对的死寂。

    王富贵被这眼神一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冻僵,连呼吸都停滞了。

    “所有说过类似话的人,”江尘开口了,“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因为,这是我的逆鳞。”

    王富贵张了张嘴,想再放几句狠话,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的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恐惧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被拖入了死亡中。

    他色厉内荏的吼道:“你少他妈吓唬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孙执事,快杀了他!”

    只是这吼声,怎么听都带着颤抖。

    孙不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江尘的杀意更盛。

    此子不仅狂妄,身上竟还有如此浓重的煞气,绝不能留。

    孙不为不再多言,他深知与这等狂妄之徒多说无益,唯有手底下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