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蒋季礼不太相信地说道。
李林笑道：“另外，我们的士兵每天能吃得饱，又有足够的训练量，实质上的战斗力比你想像中要强得多。”
蒋季礼思索了会，说道：“节度使你带兵打过仗，这方面你有理。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听听就好。”
李林放下手中的案卷，笑道：“你突然和我说这些……你到底想问什么，直接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蒋季礼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瞒不过节度使，我家长辈传讯问我，你大概什么时候……振臂起势。”
他的话，压得很低，外面又下着沥沥细雨，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空气寂静。
外面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李林看着蒋季礼，表情平静无波。
被李林盯着，蒋季礼有些不安。
随后李林笑了：“你们等不及了吗？”
“湘郡的张走芝，已经打出了旗号。”蒋季礼表情轻松了些，他声音低沉说道：“开仓济贫，均分田地，踏破朱门，共分玉食！”
李林下意识挑眉说道：“这旗号有些吓人，但百姓应该很喜欢。”
“是的，从者如云，据说张匪的兵员数量，已达十七万人，正在向赣郡和闽郡移动。”
“应该都只是饥民。”李林思索了会，说道：“你觉得他们能打下赣郡吗？”
“有这可能，毕竟赣郡的兵马不足三万。上次的征西大战，抽调了太多的兵马，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李林眯起眼睛想了会，然后说道：“也就是说，湘郡现在暂时没有人……管。”
蒋季礼点头。
李林说道：“那就让府军的季博和肖春竹两人，各带一万人，从东西两路进入湘郡，看看能不能打下三四个与我们津郡接壤的县城。”
“真的要打吗？”
蒋季礼全身都在颤抖，他就在等李林这话。
而且，津郡很多人，非常多人，都在等这句话。
“具体出兵时间，哪个日子比较合适，你们研究一下。”
蒋季礼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节度使请放心，我们会把这事做得稳稳妥妥的，但只打下三四个县城吗？”
“这样比较好防守，容易将其转化成我们的地盘。”李林笑道：“而且……如果我们折腾得太厉害，左狼右虎可不会答应。”
左狼右虎，自然是指唐家军，以及越郡秦佗。
蒋季礼：“下官明白。”
说罢，蒋季礼便告辞了。
有了李林的同意，那么此处治所，便可以开始正式的‘工作’了。
随着蒋季礼的离开，这处‘治所’，明显‘活’了起来。
似乎有一股憋着的力，要渐渐释放出来了。
治所中，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很兴奋的，带着一种狂热的期盼。
随着李林体力灵气的渐渐增长，他渐渐能感觉到周围环境中的‘气’。
或者说是势。
虽然还不是很清晰，却已经有类似的感觉。
“所以，这便是人心所向吗？”
李林看着外边的细雨，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他拿了把油纸伞，离开了治所，往家里走。
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亲兵。
细雨无声，却能遮挡世间喧哗。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街上的人很少很少。
而且也越来越少。
李林又走了会，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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