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心想:“反正败局已定,要是能杀他几颗子也好啊,不管你是要左炮封车还是双炮过河,首先你得有炮吧,我先打你的炮,宁可舍得江山不要,也要玉石俱焚。”

    冶和平轻撵手底下按住的一颗“炮”,笑道:“过河炮,有意思,有意思。”

    “我下棋一向谨慎,却从未遇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走法,你不是完全不按章法,而是出奇制胜,我也是谋篇布局,就越是不肯轻易舍弃,否则就要推倒重来。”

    “其实我纯粹就是一命博一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林坤自嘲道。

    “人越是看重的多,在意的多,就越是难以割舍,难以专注,反而顾此失彼,遭受其乱。”

    “其实即便我吃了您的炮,我也已经是你俎上鱼肉,只有引颈待戮的分了。”林坤笑道,“我这不过是想拉几个垫背罢了。”

    “也罢,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弃炮走车,大杀四方了。”冶和平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当年,高宠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他枪挑铁滑车的时候,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