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扬律法,算是......法医。”

    王武明挠了挠头。

    兰陵城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说法。

    法医......这是什么?

    不过好像是这个理。

    他只觉得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却又显得别扭,只是殿下大人的话,在兰陵城绝无他人敢反驳。

    他本就是个无心仕途的闲人,殿下的恩惠更是没有把他摆在官场台面上的意思,南北巡抚司案子由他捡,意思是以后衙内工作全由着他心意。即便受封了宫内的大衔,也只是殿下隐晦的提携,算不上对南北巡抚司几位大人的威胁,更不会招惹妒忌。

    这位验尸官面色很恭敬地行大礼。

    他很诚恳说道:“多谢殿下。”

    易潇摆了摆手。

    所有人都散去,唯有王武明还没有离开。

    这个男人犹豫了片刻,上前很认真说道:“殿下......您是个善人。”

    小殿下自嘲笑了笑。

    善人?

    是因为补偿林意家眷的银子?

    还是因为自己很体贴的提携?

    这个男人语气游移不定说道:“其实有一件事......卑职想对大人说,刚刚没有机会。”

    小殿下微微蹙眉。

    “殿下......那个老人的剑伤并非全是自杀式。”他低眉顺眼说道:“他身前背后的伤疤并不相同,前面是自残的剑伤,可背后有反复加重的痕迹,却不是反手握剑,而是真正有人劈砍,而且拿捏力度很准确......而且,另外那个年轻男人的剑伤,要比老人的晚。”

    他尽可能说得简洁明了。

    “这个老人,很可能与这个年轻男人互相自残。”

    “年轻男人帮老人控制了背后剑伤的程度,然后老人杀死了年轻男人。”

    王武明百思不得其解:“可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样的互残,就像是早有预谋,或者达成了某种共识?”

    易潇微微抿唇。

    他沉默了。

    这的确是个难以明白的问题。

    ......

    ......

    当小殿下离开北巡抚司的时候,夜色刚刚褪去。

    一宿未眠。

    他未曾有过丝毫困意。

    只是有些倦了。

    像是一只飞起的鸟儿,足上拴着绳,绳下是数不清的重物。

    突然绳断了。

    那些沉沉的重物坠了下去,而有人对你说,你无须再看它们一眼,它们已经坠入深渊。

    本该欣喜,却无从欣喜。

    因为迷失了方向。

    放下,放不下。

    小殿下只能努力将脑海里的那袭挥之不去的白衣强行抹去,把那场大火熄灭,把藏在脑海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那股子仇恨,全都掐死,淹没,遗忘。

    不断告诉自己。

    这些已经坠入了深渊。

    已经了结。

    最后他来到了林意的院子门前。

    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居然有些许吵闹。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易潇看见了出乎意料的场景。

    ......

    ......

    院子里,林意的妻子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满院子攒动的小光头。

    青石搬着木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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