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珂一声令下,手下将官都忙活起来了。

    杨勇回到城中,脸色铁青,不少大将都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便多说,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有军兵递过茶水,杨勇啪嚓一下把茶碗摔了个粉碎。

    当兵的吓得抖衣而站,并赶紧给收拾。这时,罗方、蔡桓和杜义从外面进来了,将军兵打发出去,三人施礼道:“主公,可是为玉镜公主的事情而烦恼?”

    杨勇点了点头让三人坐下:“三位兄弟,玉镜公主何在?”

    蔡桓施礼道:“回主公,在薛仁越的营帐之中,薛将军一回来就把她带入帐中,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玉镜公主誓死不从。”

    “这个王八蛋,他想干什么?来人,传令击鼓升帐!”杨勇气得脸上肉直蹦,站起来往外就走。三将知道,女人是红颜祸水,为了一个夷族的女子,看来要坏事,三个人面面相觑,有心想劝,也不敢多言就跟了出来。

    聚将鼓响了三通,中军官拿过花名册点卯,连点了两次,就差薛仁越一人未到,刚要点第三次的时候,薛仁越从外面大步流星进了帅帐,像没事人一样,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杨勇也没看他,扫视了一下满营众将道:“各位,通过这两天的调查了解,我们和吐谷浑之间矛盾并非不可调和,中间有一些误会,如果消除隔阂,此战可免。双方如果罢战,百姓也免受刀兵之苦,因此,本帅决定把玉镜公主给放了,大家意下如何?”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等说话,吃惊非小的薛仁越赶紧出列施礼道:“主公,放不得!吐谷马贼攻城掠地,占了我们几座城池,我们死伤那么多弟兄,今天不容易抓住了他们的公主,怎么能就这么放了呢?”

    “本帅刚才说了,这是一场误会。从历史渊缘上说,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是大隋出兵把他们从这里赶走了,人家要求内迁,并愿遵奉大隋的法度,但昏君杨广目光短浅,不能相容,才使得刀兵相见。我们是义军当然不能跟昏君一样,放了玉镜公主,双方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军兵们免受征战之痛,百姓也能减少刀兵之苦,何乐而不为呢?至于说伤亡,是战争就有伤亡,双方均不可避免。如果我们不放人,这十万吐谷铁骑势必背水一战,就算我们的援兵赶到,也是众寡悬殊,更大的伤亡是小事,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主公,我们可以以玉镜公主为要挟,逼他们就范。就算是打,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薛仁越据理力争。

    “仁越兄,此言差矣。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是义军,义是取仁义、侠义之说,绝不能有匪气。否则,与土匪强盗有何差异?”杨勇一番话,薛仁越尽管心里不服,也无言以对。

    杨勇看他不说话了,吩咐道:“来人,把玉镜公主请到这里来。”

    从外面进来几个执法军卒跪倒施礼:“主公,玉镜公主在薛将军的帐内。”

    杨勇尽量把火气往下压了压,故作吃惊道:“哦?仁越兄,军卒所言是否属实,玉镜公主何在?”

    “啊……属实,属实。的确在末将帐中……末将闲来无事……先过了一堂……”薛仁越理亏,赶紧编造一通,并对那几个执法军卒点头示意。

    军卒出去时间不大,玉镜公主被捆着双手,被人带了进来,身上甲衣早已被扒去,衣衫不整,秀发凌乱,见到杨勇,双目喷火,粉唇咬破,立而不跪。

    看来蔡桓将军说得不错,薛仁越这小子刚才的确用强了,老子要不管不问,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杨勇看到这里,心疼得再也压不住火了,把桌子一拍:“嘟,胆大的薛仁越,你可知罪?”

    薛仁越心里一惊,但很快眼睛也瞪起来了,冷笑道:“知罪?主公,末将何罪之有?末将跟随主公,冲锋陷阵,勇往直前,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杀敌无数。就在昨天,吐谷马贼嚣张,是末将打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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