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要了?”

    “他们小巴尼为什么要质问你呢,塞米尔?”

    他弯起嘴角,默默摇头:

    “质问你到底是不是叛徒?”

    塞米尔脸色一白,不知道是受不住痛楚还是别的缘故,他下意识地松开栅栏,退后一步。

    他的手掌微抖。

    “而你,你到底是希望我是叛徒呢,”刑罚骑士笑了:“抑或希望我不是?”

    空气里沉默了很久。

    塞米尔深深地低下头。

    然而,不久之后,黑暗里就传来一声默默的叹息。

    出乎意料,萨克埃尔的嗓音渐渐响起,由低到高,由轻变重。

    “我发誓,”他淡淡道:

    “伊曼努萨克埃尔,在此以我的荣誉,我的尊严,我的剑刃,我的祖上,以自帝国时代起就效忠御座麾下的萨克埃尔家族之名庄严立誓。”

    塞米尔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神情复杂地抬起头来。

    “穷此一生,终此一世,”随着话语的递进,萨克埃尔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庄重:

    “我从未背叛璨星王室,从未背叛禁卫誓言。”

    泰尔斯眉心一跳。

    他好像漏掉了什么。

    果然,萨克埃尔的叹息再度传来:

    “我唯一对不起的,是你们。”

    塞米尔的呼吸像是被人掐断了。

    只听刑罚骑士那颓废而凄伤的嗓音继续响起:

    “是库伦队长,是托尼,是莫利安,是贝莱蒂,是喀迈拉,是罗戈,是塔尔丁,是布里,是奈,还有你,塞米尔……”

    “是所有王室卫队的弟兄们。”

    他听上去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如死灰地忏悔着年少时的罪责。

    塞米尔一动不动。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人,在那样的风暴里,我既无能,也无力去保护你们,帮助你们,带领你们,跟你们一同穿越碍难,度过险关,”萨克埃尔望着塞米尔,看着他脸上的烙印,呆呆地道:

    “我只能坐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你们沉沦至此,受尽折磨。”

    泰尔斯转过头,想起上面死在白骨之牢里的三十七个帝之禁卫,想起他们或呆滞,或凄凉,或解脱,或疯癫的眼神,又看看此时胡子拉碴的萨克埃尔,一时间颇不是滋味。

    萨克埃尔轻轻闭眼,挤出一个不知道压在心口多少年的词语:

    “对不起。”

    又是一次沉默。

    塞米尔的表情久久不变,但他却缓缓地别过头去。

    “所以,叛徒不是你,”掌旗官轻轻颤抖着:“或者,叛徒已经死在监禁中了。”

    “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叛徒?没有人出卖了陛下一家?”

    塞米尔猛地回过头了,语气里似乎带着淡淡的恳求之意:

    “一切,一切只是小巴尼那个阴谋家的臆想?”

    萨克埃尔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默默地踱着步,再次坐回他那个满布凄凉气氛的原位。

    半晌后,空气里传来淡淡的叹气声。

    “也许有的吧。”

    塞米尔微微一惊:“什么?”

    只见萨克埃尔把头颅向后抵在墙壁上,眼中似乎重新失落了焦距:

    “我想,叛徒,应该是有的吧。”

    此言一出,无论塞米尔还是泰尔斯,就连瑞奇也表情一变。

    直到他的话继续。

    “但他们不仅仅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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