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工作现在开始。”

    “留档目标是卫队守望人,托蒙德·马略斯。”

    这位掌旗官翻开记录本,中规中矩:

    “我是特等掌旗官维阿·寇登,负责本次的见证和记录,同行的有首席掌旗官沃格尔·塔伦,他将领导今天的……”

    但沃格尔直接打断了他:

    “够了。”

    “沥晶很贵,我们简省些。”

    在维阿尴尬的神色中,沃格尔接过谈话的主导权。

    “首先,关于昨夜在闵迪思厅……”

    沃格尔翻开手中的一页记录,直视眼前的马略斯,冷冷道:

    “无论冲动下场还是代理决斗,身为亲卫队长,你知晓其中利害。”

    “为何没有阻止,反而纵容泰尔斯王子的冲动之举?”

    马略斯的目光从镶嵌着复声石和沥晶的墙面上收回,不再看那个在六百年里被无数业余人士修修补补,现在只能算勉强能用的古老复声法阵。

    他回到昨夜。

    “我既无权,也无力干涉王子殿下的决定。”

    “他既发话,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与他相左。”

    沃格尔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是么?”

    “但我怎么觉得,你昨夜挺想跟上级相左的呢?”

    他没变。

    马略斯望着沃格尔的脸庞,上面是一如既往的多疑、刻薄与敌视。

    就跟十八年前一样。

    当时,沃格尔、法昆多、施泰利,包括他自己,他们还都只是青葱的骑士学徒,就算出身最高、资历最深的沃格尔也只是王室卫队的选拔生,甚至不算正式的卫队成员。

    只是一群年轻人,仰望着曾经的传奇,渴望着虚幻的名誉。

    却在已然懂事,即将成人的年纪。

    目睹血色的噩梦。

    惊慌失措。

    茫然失序。

    马略斯摇头:

    “您一定是误会了,塔伦勋爵,昨夜我和你……”

    但沃格尔丝毫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丹尼·多伊尔,那个D.D,你手下的一等护卫官。”

    首席掌旗官低头审视着一页文件:

    “他昨晚的表现很是不堪,甚至乎耻辱。”

    “为一己之私,妄自行动,置王子安危于不顾,对上级命令恍若不闻。”

    沃格尔抬起头:

    “是这样吗?”

    马略斯与沃格尔静静对视着。

    在十八年的时间里,他和沃格尔,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当初最景仰,却也是最陌生的样子。

    从选拔生,到试训者,再到二等官,一等官……

    直至如今。

    以为只要这样。

    就能掩盖曾经的恐惧与绝望。

    成为大人。

    再去教训新一代的年轻人。

    “是的,”马略斯痛快地道:

    “他昨晚很愚蠢。”

    沃格尔哼了一声,意味不明。

    “至于一等先锋官,嘉伦·哥洛佛……”

    首席掌旗官换了一页纸:

    “据我所知,多伊尔就是从他手中挣脱,以至于危及局势的。”

    “是这样吗?”

    马略斯突然觉得有些困。

    但他不能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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