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平易近人,也许他不会在意?”

    “毕竟,你有那么大一家子,也得养家嘛。”

    养家。

    达戈里一个哆嗦,他呆滞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拉斐尔。

    拉斐尔笑容如故,愉快地回望他,耐心等待回应。

    过了整整十秒钟之后。

    “该死。”

    终于,在拉斐尔的目光下,达戈里承受不住重压,软倒在地上:

    “好吧,好吧,无论你要什么,我,我什么都给你。”

    他彻底崩溃,真真正正地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只要,只要别告诉公爵……我,我……我只想在退休前捞一笔……我的家人……”

    拉斐尔笑了,笑得很开心。

    “欢迎来到王国秘科,摩斯先生。”

    他满意地俯下身去,扶起颤抖不稳的达戈里:

    “别担心,有了我们的照顾,你还没那么快退休。”

    达戈里呆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只剩下麻木。

    房间的另一端,泰尔斯嫌恶地回过头来:

    “这就是你们招募人手,笼络人心的方式?”

    轮椅上的黑先知轻声一笑:

    “我知道,您看不起这种手段。”

    “我不是看不起,只是……”王子摇摇头,不适地道:

    “这让我想起诡影之盾。”

    “这就对了。”莫拉特轻嗤道: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分工:我们待在黑暗里,负责干脏活儿,您站在阳光下,负责谴责脏活儿。”

    “合作愉快。”

    泰尔斯瞥了黑先知一眼,眉头越来越紧。

    玻璃的另一头,拉斐尔终于安抚住了崩溃投降的达戈里,重新把他安排到椅子上。

    “现在,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达戈里双眼通红,正拿着一张手帕抹着鼻血的他,愣愣地抬起头来:

    “什么,什么问题?”

    拉斐尔耐心地重复道:

    “为什么,为什么王国未来的酒业没有前途?”

    兴许是被这十几分钟里的经历吓到了,达戈里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酒商悻悻地回答道:

    “虽然之前一直只是流言,但是昨晚确认了……”

    “现在,全国的酒商们应该都传遍了。”

    拉斐尔眼神微动:

    “怎么了?”

    刚刚经历了人生剧变的达戈里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道:

    “那个王子。”

    听见自己的消息,泰尔斯顿时一愣。

    只见达戈里闷闷地道:

    “我们英明的泰尔斯王子,星湖公爵阁下不喜欢酒。”

    “昨天的宴会,我家酿的酒就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一滴都没动。”

    “哪怕一滴。”

    他恨恨道:

    “就连祝酒的时候,他都是做做样子,故意洒掉不喝。”

    拉斐尔嗯哼一声:

    “或许是你家的酒不合口味?”

    “哈,王子不喜欢喝酒,或者酒不合他口味,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被拉斐尔毁灭性地敲开了心理防线之后,打开话头的达戈里倒是滔滔不绝,颇有些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味道。

    “而且非但他不喝酒。”

    酒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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