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怖。

    “耐心,年轻人,耐心……”

    “好棋从不一蹴而就。”

    西荒公爵毫不在意地换了个坐姿,手抚茶杯,胸有成竹。

    德勒沉默一秒,面无表情。

    “可是……”

    年轻的翼堡伯爵很是实诚,他指了指棋盘上那枚被白棋围得水泄不通、孤苦伶仃的黑色国王:

    “您只剩这一个子了。”

    法肯豪兹抚着茶杯的手一僵。

    德勒无波无澜更无情地指出真相:

    “无论怎么走,我下一步都要将军了诶。”

    法肯豪兹的眉头微微抽动。

    “你懂什么。”

    看着棋盘上十白一黑的压倒性局势,公爵大人不慌不忙适时咳嗽,以掩盖微红的老脸:

    “棋盘上的局势,只是浅薄的外在,更重要的,是棋手。”

    他伸出手指,有深意地指了指德勒,又指了指自己。

    “正所谓棋逢对手,小德勒啊,记住,我们是在与人,而不是与棋子下棋。”

    棋手。

    德勒眯起眼睛。

    法肯豪兹冷冷一笑,轻轻落下一子。

    国王移位。

    风范高深。

    气势十足。

    德勒斜眼瞥着他落子,松了一口气,也伸手准备走下一步。

    “等等!”

    法肯豪兹暴喝开口!

    德勒的手停在半空。

    只见西荒公爵弯下腰,一脸深奥地观察了一下棋局。

    “我再想想……”

    在德勒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下一秒,法肯豪兹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把那枚唯一的国王提回原位。

    “嗯,再想想,再想想……”

    德勒的手泄气地垂下。

    “大人,就剩这一步了,您来来回回……”

    年轻的克洛玛伯爵重重叹息:

    “不然,这局就算作废好——”

    “诶!那怎么行!”

    法肯豪兹一拍大腿!

    “我们可是有赌注的!”

    他斩钉截铁地打断翼堡伯爵,目有厉色,气势迫人。

    “而这是把绝世好剑啊!”

    法肯豪兹指了指远处做棋局赌注的那柄剑,严肃地道:

    “你不知道我的佩剑刚送人了吗!”

    啊。

    整个王国都知道。

    良好的素养让德勒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您眼看着要输了——这剑再好,跟你有屁关系哦?”

    他优雅一笑,用粗俗的语言毫不留情地扎透公爵的内心。

    但出乎意料,法肯豪兹只是阴森一笑,轻轻摩挲着拐杖,恢复高人做派。

    “棋盘上的局势,只是浅薄的外在,重要的是棋手……”

    “正所谓棋逢对手,小德勒啊,记住,我们是在与人,而不是与棋子下棋……”

    德勒恍惚地晃了晃脑袋,确认不是时间倒流后,他痛苦呼出一口气,无奈地捂住额头。

    法肯豪兹看准他的动作,眯起眼睛,趁机伸手。

    “偷偷动我的棋子没有用,公爵大人,”翼堡伯爵把头埋在手里,看也不看却未卜先知:

    “你就剩一个国王了。”

    被抓包的法肯豪兹面色不变,自然流畅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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