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我。

    泰尔斯闭上眼睛。

    【在廓尔塔克萨的见证之下……你将助我推动王国……剔除障碍,打破枷锁,为此不惜一切。】

    他不能拒绝国王。

    但他不想伤害她。

    曾经的朋友。

    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

    “殿下?”

    米兰达疑惑地问:“你要说的是?”

    泰尔斯回过神来。

    “抱歉。”

    他睁开眼睛,重新变得条理清晰:

    “事实上,女士,我不久前见到了你父亲。”

    果然,米兰达在这一瞬表情微变。

    泰尔斯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真诚一些:“瓦尔大人拜托了我一件事,他不希望你,不希望你太多地卷进……关于我和王室的事情。”

    米兰达沉默了很久。

    但她再开口的时候,言语里尽是不屑。

    “我父亲,对么?”

    “所以你就乖乖听了他的话,他说啥你就做啥,成为一个叛国囚徒的狱外傀儡,一枚听话的小卒子?”

    她仿佛看透了一切,挑衅地望着泰尔斯:

    “他不许你操我,你就不敢操我?只能自己锁上铁制贞操带,连厕所也不敢上了?”

    操。

    泰尔斯心中一梗。

    这话让他怎么接?

    在要塞之花手底下这么久,她就没教你点好的?

    相比之下,同为终结塔出来的人,拉斐尔和科恩真是可爱太多了。

    公爵殿下不得不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说服的逻辑:

    “我的意思是,你,米兰达·亚伦德,你是北境守护公爵的长女,是寒堡的继承人,身份非凡,干系重大,牵连各方,七年前的龙血之夜,我们就不慎疏忽了这一点,从而吃到血的教训。”

    米兰达蹙起眉头。

    “因此,你是否能到我手下任职,这不是我和索尼娅决定了就行的事情。而我父亲,陛下他——”

    “是个十足的混蛋。”又一次,米兰达出声打断他。

    只是这一次……

    啊?

    泰尔斯闻言一怔,随即一惊。

    什么?

    谁是混蛋?

    只见米兰达冷笑一声,言语间毫无顾忌:

    “不是么?作为父亲,他把你当作招摇撞骗的筹码,留精配对的种猪,他为此可以罔顾你的意愿,忽视你的安全,他可以随手捏起你的小鸡子儿向整个王国展示炫耀,只要那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利益——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她抄起那封问候函,啪地一声甩到桌子上。

    落日啊。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如果巴伦西亚嬷嬷在这儿……不,还好她不在。

    无论出于身份还是立场,泰尔斯此刻都只能板起脸,一言不发。

    “而你无论被揍得多惨,都还只能乖乖为他说好话——‘父爱如山,打完有糖。’”米兰达讽刺道。

    泰尔斯做了个深呼吸。

    该死。

    他还以为,他已经算是这个国家里最敢骂铁腕王的人了。

    结果……

    “看在过去的份上,我就权当没听见这番话。”

    泰尔斯沉声开口,没有去看对方。

    “而你,亚伦德女士,你也许应该知节受礼,安分守己,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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