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出一个自信却冷酷的笑容,头颅向上一摆,仿佛是在挑衅:

    是的,小屁孩儿。

    怎么地?

    泰尔斯的表情依旧惊愕:“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

    “您也说了,空头支票有不如无。”

    米兰达呼出一口气,轻笑开口。

    “只要我一日还不是北境公爵,确切地说,女公爵,那这个头衔所代表的权力或大或小,或远或近,都对我毫无意义。”

    米兰达笑容一冷:

    “既然如此,我只能拿出分量更重的筹码。”

    “比如‘贤君’借债时承诺的未来税收,或者从康玛斯传来的,最近很流行的那个说法:期权。”

    亚伦德家的女剑士抬起头颅,气势迫人:

    “怎么说,殿下,法肯豪兹也好,克洛玛和博兹多夫也罢,他们舍得给你这样的筹码——未来吗?”

    泰尔斯死命眨了眨眼睛。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真要在未来……”

    泰尔斯难以置信:

    “那将是你,不,是亚伦德家族对旗下封臣,对历史法统,对北境尊严,甚至对自身前所未有的——”

    “背叛?”

    米兰达挖了挖耳朵,毫不在意:

    “怎么,有我父亲的叛国罪那么严重吗?”

    泰尔斯顿时哑口无言。

    但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曾在国王面前说过的话。

    【若让人知晓我是国王的内应,那我会被千百封臣视作贵族阵营的叛徒,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此刻的米兰达。

    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这么洒脱不羁,这么毫不在意?

    这明明是……

    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

    “不,这依然是空头支票,是你成为公爵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强迫自己摇头拒绝,“靠的是你空口无凭的承诺——”

    “却没有其他人敢给,哪怕只是口头上。”

    米兰达不容置疑地打断他:

    “而这可不是我成为公爵后才能实现的事情,事实上,你父亲已经开始做了。”

    泰尔斯紧紧地盯着她,发现自己无法明白眼前之人的想法。

    “所以,你敢接吗?”

    米兰达的双目如同两把长剑,将他钉得难以动弹:

    “或者说,泰尔斯·璨星,你够格接吗?”

    泰尔斯呼吸加速,他不得不调动狱河之罪来帮助自己冷静。

    而随着终结之力涌起,地狱感官为他更清晰地探知到对方体内的力量:天马乐章流动不息,徜徉无际,毫无破绽。

    “但是为什么?”

    “我不明白,”泰尔斯下意识开口,“我回国之后,从法肯豪兹到博兹多夫,不少的人都曾来我旗下,向我示好。”

    “但我知道,他们之所以前来,是因为他们不愿放弃曾经的生活方式,不愿放开习惯了的权力,不愿在我父亲的铁腕下低头,但是你,你,你却……”

    “我不是他们。”

    米兰达轻声回答他的质疑。

    “亚伦德世传的‘鹰翔’,曾是无价的帝国古剑,但它多次断折,几番重铸,早已不复旧观,更失落旧名。”

    她看向自己的佩剑:

    “正如历史在前进,时代在发展,总有人要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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