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是不要……我的手……手……”

    残忍的男人冷冷一笑,他使了个眼色,两边的手下们齐齐上前,把里克脸朝上死死按住,不让他挣扎。

    男人自己则扔掉义肢,抽出一把短刀,大步上前。

    “什么都告诉我?”

    只见他露出残忍的笑容,一把扣住里克的下巴,缓缓地把刃尖伸进后者的嘴巴。

    里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暂时忘记了痛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你骨头这么软,小会计,你老大知道吗?”对方轻声道。

    拷问者笑意盈盈,似乎在耐心等他回话。

    里克不敢回答。

    他知道,对方也许是在立威,也许是在装逼,也许是在发泄欲望,也许是要打压他的尊严,也许是在对他人无尽的贬低和折辱中寻求……鬼知道寻求什么。

    在他这么多年的道上经历里,这样的人多得足够填满终结海眼。

    “求求你,”里克感受着嘴里的刀刃和血腥味儿,不敢点头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留留里……”

    开什么玩笑。

    费梭提拔他,绝对不是因为他骨头硬。

    王国第一大毒枭的手下,什么时候缺过硬骨头和愣头青?

    或者说,缺过神经病和反社会?

    如果真缺,吸tm两口,要什么胆子没有?

    真要靠骨头硬混出头,那干嘛来翡翠城?

    去断龙要塞砍北方佬啊。

    去西荒砍兽人杂种啊!

    看着他的怯懦反应,男人满意又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才抽回了短刀。

    仿佛在说“瞧,就这?”。

    里克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开始思考。

    但这些人,这些知道他背后是费梭,却依旧无惧代价的亡命徒……

    他们到底是谁?

    是冲着他来的,私人恩怨?

    是鲁赫桑大街的善后没做好?

    不可能。

    这些天里,里克做了许多保险措施。

    以确保没人能把鲁赫桑大街的伤亡惨案,把那两拨挑粪工和拉车人的流血冲突,包括双方老大的不幸遭遇,怀疑到黑街兄弟会——尤其是受人尊敬的里克先生的头上。

    是丰沛村田地的那件纠纷案子?

    也不可能。

    那件案子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破绽,只是暴戾的特伦特男爵和狡猾的刁民农户的冲突。哪怕再往深里挖,也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粮商公会藏身幕后,唆使刁民闹上审判厅,乃至请了最好的辩护师,想要趁火打劫低价拿地,却引来大人物注目,最终弄巧成拙搬石砸脚的故事。

    绝对没人能联系到黑街兄弟会——尤其是谨守本分的里克先生的身上。

    “手怎么没的?”男人擦拭着刀锋。

    手。

    里克闻言一颤。

    手?

    他呆住了。

    哦,是手。

    他曾经的手。

    伴随断臂上的痛感传来,记忆里的噩梦场景清晰无误地在眼前重现。

    可恶!

    一瞬间,里克抖得不能自已。

    他忍受着断臂和精神的双重疼痛,也许还有两股间的黏腻和湿润感。

    但现在不是缩头沉默的时候。

    冷静,纳尔。

    思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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