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刷扎进河道中。

    远在数百里外的黄河大堤,却莫名的塌陷了一角。

    河堤一层层坍塌,堤中的浑浊的河水不安的涌动着。

    看护河堤的村民早已经唤来了乡亲,乃至最不干人事的朝廷官府都急招护河的兵丁。

    无数人推着小车,背着麻袋,装满碎石的柳条筐,犹如蚂蚁一般朝着黄河大堤而去。

    但河堤还在崩塌,越来越古老的河堤遗址慢慢暴露出来。

    乾朝的青石河堤下,前朝的三合土堤,糯米土石堤,一层层的坍塌,最后的夯土堤也被河水冲刷坍塌。

    夯土之中一尊巨大的石像显露一角。

    老人挑着满是碎石,稻草编织的箩筐正要堆积在河堤下,却看到了石像显露的这一幕。

    蚂蚁一般的人群凝滞了一瞬。

    却看见石像外的夯土再次坍塌,石像头颅屹立在黄河北岸,凝视着这片古老而苦难深重的土地。

    老人指着石像,撕心裂肺的大喊道:“黄河石人……一只眼啊!”

    “妖异!”巡河营的把总大喊道:“妖异啊!快给老子填上那河堤,快上!”

    老人颤颤巍巍,抱起草框,大吼一声,踉踉跄跄冲上了河堤向着湍急的浑浊河水中一头栽下。

    河堤的崩塌还在继续,满头白发的老人们,犹如蚂蚁再次蠕动了起来。

    “填河堤啊!”

    “修河苦啊!”

    “黄河石人……一只眼啊!”

    不断有人抱着土包,背着石头跳下了河堤,浑浊的河水中飘起几缕嫣红,显露大部分的石像下,显露出无数尸骨手抓着手,环抱着腰,以白骨黄泥堆积成的——一条河堤!

    石人打碎了河堤,滔滔大河顷刻决口。

    滚滚黄流终于挣脱了河道的束缚,向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地,肆虐而去。

    …………

    赵天理看着面前这些跟他摆谱的漕帮宿老们,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便是运起单刀,将面前这群老头子统统活劈了!

    念头转动,他干脆冷笑一声,单掌虚虚下劈,地表一层浮土飘起,在地上印下一个虚浮的掌印。

    漕帮的长老们见状只是眉目流露一丝讥讽之色,依旧在那里拉扯着祖师规矩:“龙票乃是我们漕帮安身立命的重宝,运河沟通南北,数百万漕帮弟子,从川渝到京城,大大小小百十舵,全靠通草海底,龙旗票凭,转运漕粮,货物!”

    “如何能交给一个外人?”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还有人在那里不住的用拐杖击打地面。

    但咔嚓一声,拐杖直接插入了地砖中,还未等漕帮长老们回过神来,一种沉混的震动从地底深处迸发。

    砖石和泥土传递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以整座宅子为中心,数十丈方圆的地面上猛然整齐下陷,一个巨大的掌印囊括了整栋宅邸,而漕帮长老们,就在那掌印的中心。

    “好胆!”

    漕帮大长老眼中厉色一闪,手中的龙头棍狠狠地撑在了地面上:“软的不行来硬的,真当我们漕帮是泥捏的啊!”

    几位漕帮长老手搭着肩膀,排成一行人字阵法。

    原本干瘦的身躯犹如海绵体一般膨胀起来,满是皱纹,颤颤巍巍的身躯下面,肌肉犹如毒蛇一般游走,在体表皮肤下形成一圈圈犹如群蛇游动般的鼓起。

    每一个干瘦的老头子都膨胀成了魔鬼筋肉人,而这些恐怖的肌肉又随着他们的手臂,朝着前面人的肩膀蠕动。

    粗壮的手臂就好像大象的鼻子一般,下面密密麻麻的肌肉犹如活物,游到了前面人的背后,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