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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风亭催动金线去封堵那伞面的缺口,但很快第二道裂痕便再出现,他不得不再次封堵。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一辈子劳累,才换来一座寻常小院的寻常百姓,在一场大雨下,屋子到处漏风漏雨,他不得不四处奔走,想尽办法将其维持。

    但结果好像仍旧是在做无用之事。

    因为风雨不停,铺天盖地的剑气,甚至撕开了他用来填补的金线,然后直直落了下来。

    那把油纸伞,伞面此刻破损极多,伞骨已经崩断了不止一根,如今这件和他心意相通的法器,几乎要沦为一件不值钱的破铜烂铁。

    可现如今甚至不是该去心疼的时候,因为那些剑气破开伞面之后,便是不断落到他的衣袍之上,这是他最后的手段,一件上好的法袍。

    法袍上涟漪四起,要拦下这场瓢泼大雨。

    但油纸伞都没能挡下,这件法袍,便可以了?

    其实更像是痴人说梦。

    半刻钟之后,柳风亭的嘴角满是鲜血,他身上的那件法袍,也早就破碎。

    他脸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眼眸里更是不可置信,这场剑气大雨此刻才堪堪到了尾声。

    但他已经没了任何相抗手段,此刻每一颗“雨珠”都像是刺向他的一剑。

    无处可逃。

    也无力相抗。

    ……

    ……

    大雨停歇,周迟提着剑朝着柳风亭走来,他如今浑身浴血,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剑伤。

    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这位宝祠宗年轻一代里的二号人物,只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玉府境,玉府境啊!”

    是的,周迟只是个玉府境,虽说已经走到了玉府尽头,但还是玉府境,可他实打实的是一位天门巅峰,距离万里境,不过一线之隔,他跟周迟之间应该有一道天堑才是。

    可为什么……周迟视那道天堑为无物,就这么越境,战胜了自己?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

    周迟看着柳风亭,将悬草横在他的脖颈,说道:“好东西不少,不过你这境界修为,太差了。”

    “还有,你到底哪来那么多话的?”

    周迟摇了摇头,在柳风亭的脖颈处留下一条细密血线。

    “对了,之前我是玉府,但现在,不是了。”

    柳风亭一脸茫然,就这么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而此刻的周迟,也正好从玉府境,重新回到了天门境里。

    之前催动那场剑气大雨,体内的剑气窍穴不断流动,自然而然地将他刻意留在玉府的境界冲开了。

    他再一次回到了天门境里,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剑气,周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是的,只是好久不见。

    从前便是天门境,现在再次天门,自然只是好久不见而已。

    ……

    ……

    石亭下的那座石碑上的风浪消散,重新变得平静,修士们迫不及待的去看排名,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杀了一头天门巅峰的大妖,以此在排名上往前提升不少,最好那个人要是自家的弟子才是,但大家从名单上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变化。

    那些抱着期望的修士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们很快便想起些别的,开始查看是不是自家宗门的弟子出了事情。

    很多人在查看之后都松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惊声道:“又是宝祠宗的弟子!”

    听着这话,一直关注着石碑动静的修士们都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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