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的剑气,而且为何剑气还能流动如此迅速?!

    万澈想不明白,但他的那些气机已经开始节节败退,片刻之后,他整个人都已经被剑气淹没。

    嗤嗤的剑气在他身体四周流动,不断的切割他的体魄,只一瞬间,在他的身上,衣袍尽碎,无数的缺口都出现了。

    万澈浑身都被锋芒之意包围,那些剑气如同无数丝线,先是在他的身上不断切割,而后才是撕开他的血肉。

    一眨眼,万澈已经浑身都是鲜血,那些鲜血顺着他的身体不断流入地面,然后被无数的雨水带走。

    地面一片鲜红,然后变得有些淡。

    万澈高大的身躯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这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厮杀的军中悍将,直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何对面的周迟到了此刻,还能递出这么一剑。

    当然,除去这个之外,他也没能明白,为何之前周迟敢和他对拳。

    眼前的这个剑修,似乎底牌颇多,即便到了此刻,也都没有尽数施展出来。

    但他已经看不到了。

    因为他要死了。

    血流干之前,他就会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因为眼前的少年剑修,不会给他如何机会,从这一点来看,其实他也很像是一个武夫。

    一个上过战场的武夫。

    “为什么?”

    万澈的咽喉里不断冒出鲜血,因为他的咽喉处已经出现了一条血线,那是被周迟一剑斩出来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输。

    “你还是应该去杀齐历的。”

    周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揉了揉脑袋。

    他说了句嘲讽意味十足的话。

    万澈听后落寞一笑,然后整个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周迟看着眼前的万澈,这才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转过身,看向举着伞,站在那边的女童,张了张口,“多谢。”

    这已经不是周迟第一次向眼前的女童道谢,但两次道谢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像是第一次,其实用不着女童提醒,但这一次在,若不是女童开口,周迟真有可能被那一枪重伤,若是如此,之后的局势会怎么发展,就不好说了。

    “那你不能让我不记得你!”

    女童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但周迟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

    ……

    一场大雨来势汹汹,但并未持续多久,不过小半日,便已经偃旗息鼓,让一座帝京城重见阳光。

    随着那条狭长小巷里的某一户推开门,便骤然发出一声惊呼,很快一条小巷的百姓都被惊动。

    原本还好好的家门口,不知道为何已经变得一片狼藉,而且不远处隐约还有些鲜血,百姓们很快便报了官。

    很快,京兆府衙门的衙役们便来了,这些穿着皂衣的小吏很快便封锁现场,但在那一滩鲜血面前,却是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

    “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衙役开口,想着今儿可连续有两桩事情发生了,之前在那座小院里,他们可听说有不少前些日子失踪的女子都被找到了。

    这里又明显有过一场厮杀,帝京城里可好久没有出现过这些事情了。

    “我怎么能知道?”

    身为衙役之首的汉子按着刀柄,冷笑一声,“动静闹得这么大,结果住在这里的百姓都不知晓,如今更是只有这些血迹,能是什么人做的?帝京城你别看这么安静,实际上卧虎藏龙,不知道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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