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茫然地看着自家师父。

    “你说只差一些,是说他的年纪比白溪要大,所以便差?”

    玄机上人眯起眼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被他视作衣钵传人的弟子,摇了摇头,“可你要想想,白溪是什么年岁拜入的黄花观,周迟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修行的,如此来说,你觉得他还要比白溪差吗?”

    听着这话,白衣男人吃了一惊,有些说不出话来。

    依着自家师父这么说,那周迟不过数年便已经到了这个境界,那自然要比白溪强太多……

    “不过也不必如此比较,这两人都是东洲不世出的天才,好好欣赏就是,你可以好好看着,只是为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运气,能看到这两颗璀璨星辰照耀黑夜之时啊。”

    玄机上人看着那场秋雨,此刻无比庆幸,那夜站在了周迟身侧。

    ……

    ……

    “忘了告诉掌律,今日是我的生辰,弟子已经二十岁了。”

    感受着那道锋芒毕露的剑意,看着眼前那个看似客气,但同样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西颢已经想明白周迟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在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做的那些事情,这些怀疑能让有理由早早杀了他,但这个理由却不够重,不够必然,除非将这些怀疑变成确定。

    不然就有可能做错,做错就会让重云山失去一位天才弟子,这代价是很大的。

    但即便如此,西颢也在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既然拿不定主意,周迟便帮他拿。

    他往前走一步,从天门巅峰到了万里,他成为了真正的天才,成为了整个东洲不管是谁都要称赞的天才,这样的天才,谁愿意随便就杀了?

    想着周迟上山不过数年,从大家都不看好变成如今这样一个万里境的剑修,西颢虽说知道这是周迟故意让自己看到的,但他却不得不看,不得不想。

    他看着眼前的周迟,终于开口,“看起来玄意峰的修行之法并没问题,只是要求太高,世间的笨人又太多,所以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周迟听着这话,并不说话。

    西颢说道:“但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其实这些日子,周迟已经渐渐想明白了西颢为什么要在当初的内门大会之前授意或是默认让那些苍叶峰弟子杀死他。

    因为他就是要玄意峰在内门大会上一败涂地,然后继而将玄意峰取缔,让重云山再也没有这座剑峰。

    哪怕这座剑峰曾经走出过无数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哪怕他们为重云山贡献过无数,但到了如今,这座剑峰已经衰败,已经在拖累宗门,所以西颢便认为,舍弃它,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他才会做那些事情,会针对周迟,当然他那个时候从来不会刻意去针对周迟,因为那个时候的周迟,真的不配。

    一位才上山的弟子,怎么会在一位掌律的眼里?

    “但重云山不是掌律的重云山。”

    周迟看着西颢说道:“如果宗主和其他几位峰主都赞同掌律的做法,哪里还会有玄意峰存在?”

    西颢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道:“他们都是错的。”

    听着这话,周迟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雨滴打在伞面上,却也无法代替周迟回答,反倒是显得更为沉默。

    一件事情,本来不同的人来看,就有不同的看法,对错这种事情,说到底,是不同人认知的体现。

    “我本来已经可以用事实来说服他们,可惜,最后你却来了。”

    西颢有些感慨,在过去的时间里,玄意峰像是一棵到了时间的老树,即将因为失去养分而枯死,而在这个过程中,西颢只需要等待,等到这棵老树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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