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颤抖。
儿子默默低下头去,轻声道:“爹,你可不能找了别的女人,生了新的儿子后,就忘了我。”
“怎么会呢。”
男人轻轻摸着儿子的头。
第二日,男人站在院子门口,说今儿腿疼,就不送你了,你去吧。
儿子点了点头,跟着祁山来的男人离家。
实际上到了镇外,男人早早就在一处矮山上,红着眼,看着那个其实有些不情愿的小小身影渐渐远去。
……
……
后来那些年,渡口处还有男人的身影,他还是做着脚夫,搬着货物,将攒下来的钱埋在那石砖下面。
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外头的处境,只是想着,要是他在外面没能有出息被赶回来了,做爹的,已经给他攒够了这辈子要花的钱。
做爹的自觉没本事,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直到有一天,瘦弱的男人死在了院子里。
几日后,发现他尸体的邻里帮忙料理了他的后事,只是忙前忙后的邻里最后却是叹气不已。
这男人过得也是太苦了些,家里居然一点余钱都没有。
儿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