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好朋友了,自然是阮真人一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东西。
阮真人哈哈大笑,“果然瞒不过高老弟,正好是前些日子去那天泉府得到的消息,那会儿上山一趟,他们也太热情了,什么都给老哥我说了,真是太热情了。”
高瓘笑而不语,说什么太热情,他干打包票,这老哥哥上了天泉府,自报家门之后,一山上下,所有修士都战战兢兢,只怕恨不得连遗言都想好了。
阮真人也不兜圈子,开口笑道:“他们说柳仙洲曾跟某位剑修透露,他这次离开西洲远游,要从赤洲开始,周游其他六洲,问剑于各路剑修,最后再返回西洲,估摸着想着寻个契机破境,说起来,登天两个字,对一般人来说,真是难如登天,但对他来说,估计不难吧?”
高瓘笑道:“老哥哥谦虚了。”
阮真人笑而不语。
高瓘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老哥哥是在想,这七洲之地,有哪个年轻剑修能跟他斗一斗,然后转念一想,唉,天火山不是有个客卿吗?估摸着现在也归真境了,能不能有点搞头?”
阮真人坦然点点头,“别的什么大修士切磋,我是一点不想看,但要是有一天咱们的周客卿和柳仙洲对上,我还真想看看胜负的。”
高瓘饶有兴致问道:“那依着老哥哥来看,谁能赢啊?”
阮真人笑道:“实话实说,要是半甲子之内,我觉得柳仙洲肯定取胜,半甲子到一甲子之间,周客卿有三成胜算,一甲子之后,如果两人境界相差不大,我觉得是个五五开的局面。”
高瓘嗤笑一声,“没想到老哥哥说话还这么严谨,反正依着我看,只要开打,我就站在周迟这边,不过老哥哥说得有道理,前面肯定会输,毕竟境界不如嘛,但随着时间推移,我觉得后面那什么西洲之子,肯定会输给周迟。”
阮真人微微蹙眉,“如此信他?”
“当然。”高瓘哈哈一笑,“不然老哥哥你以为谁都能当我的朋友呢?”
……
……
赤洲毗邻西洲,其实剑修在赤洲,不算少。
有几座剑宗,在赤洲也算是名列前茅,山中有剑仙坐镇的,丢到西洲那边去,怎么也能算是一流末尾的剑道宗门。
其中一座名为晚雨的山中,矗立一座名为蓑衣宗的剑宗。
至于名字,其实来的也简单,当年蓑衣宗的老祖宗,身穿一件蓑衣,在此地建立宗门,就这么定下了名字。
这座剑宗建立时间已有数百年,祖上曾出过一位云雾境的大剑仙,风头一时无两,虽说后来那位云雾大剑仙仙逝,但宗门之中这些年始终还有登天剑仙在,所以宗门并无如何衰败景象。
前些日子有剑修登山门,其实也不是登山门,而是那位剑修只来了山脚,自报家门和说明来意之后,就在山脚止步,并未上山。
最开始听说那剑修姓名之后,蓑衣宗的剑修们第一反应便十分郑重,倒不是都听说过眼前剑修,而是他那名字,柳仙洲三个字,实在是过于仙气飘飘了。
修士们大多都是从山下被师门长辈带到山中的,上山之前的身份五花八门,但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太过离奇,所以那会儿就能有一个这样名字的,其实是少数。
再转念一想,此人自报家门来自西洲,剑修们就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个年轻剑修的身份,听说来意,蓑衣宗的宗主及掌律在内,其实都有过商议,是否迎战,但一番讨论下,还是觉得此事虽说涉及宗门声誉,更是关乎赤洲一洲剑修的名声,要是不敢迎战,传出去此事,一洲剑修都会抬不起头。
于是最后蓑衣宗到底是派出了宗门内的内门大师兄,一位名叫冯棣的归真剑修迎战。
双方压制境界在宗门外有一场剑斗,观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