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开口,“这个后生,其实在某些方面,比李沛还要出色,李沛站在那边,就好像剑道最高处已经在那里,不可再高了。可看到他,贫道却觉得,此后人间剑道,还能更高。”
离岸默不作声,他也见过那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说实话,他也很赞叹。
世上的天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现一些,但从未有过那个年轻人那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青白观的原因,那后生真是跟李沛一脉相承,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犹有过之。”
中年道士有些惋惜,“很可惜了。”
离岸说道:“可是解时已死,若不是如此……”
若不是如此,哪里有那么多的故事。
可问题是,解时已经死了,哪里还有第二个解时呢?
中年道士点点头,“解时是死了,但李沛也伤心了三百年啊。”
“贫道敢断言,解时死,最难过的并非东洲剑修,也非那位女子剑修,更不是苏漆之流的女子。”
“只会是他李沛,也只能是他李沛。”
中年道士伸出手,这座骨山上,有白骨飞来,在这里出现棋盘一座。
白骨被磨,成一盒棋子。
可惜只有白子。
中年道士捏住一枚白子,说道:“离岸,你我算半个同道中人。”
离岸只是淡然道:“我只是不想此人间不存,以后找不到人打架。”
中年道士微微一笑,伸手放了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然后他看着这枚棋子,缓缓笑道:“李沛你这一辈子只会练剑,贫道非要跟你下一局棋,有些欺负你了。”
“只是有些事情,贫道不得不为,此事对不起你,但对得起一座人间。”
“你如何想,其实真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