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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清漓打量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元慕鱼再一次感受到坐轮椅的悲剧,那就是被人用这种质疑的目光打量的时候,会分外多出居高临下的鄙视感,和看智障的态度。

    配合着独孤清漓那表情,滋味难言得很,简直让人如坐针毡。

    元慕鱼忍无可忍:“我说的是你的奸情就不怕我告诉夜听澜吗,就在我面前这么跳!”

    独孤清漓道:“我站着,没有跳。是因为师叔坐着所以觉得我高,但师叔明明可以站的。”

    元慕鱼:“?”

    陆行舟在后面听得津津有味,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修罗场的时候不想打圆场反而觉得很好玩的。

    独孤清漓道:“然后我和陆行舟没有奸情,我们是恋情。”

    元慕鱼:“”

    “再然后,师叔觉得师父防我还是防你。”

    元慕鱼:“”

    如果是裴初韵恶意嘲讽也就算了,可元慕鱼知道独孤清漓不是故意,她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分外难绷,无言以对。

    独孤清漓道:“师叔还有事吗?”

    元慕鱼深深吸了口气,打算从修行上找场子:“昨天给你的功法研习了没?”

    独孤清漓道:“师叔所赐功法已经掌握了,多谢师叔……诶对了师叔懂冰幻之道吗?这个清漓想请教……”

    元慕鱼忍无可忍:“让信任你的夜听澜教去吧!”

    说着轮椅都不划了,抬着轮椅飞出了院门。

    这小东西真只有夜听澜来撕,别人匹配不了一点。

    结果还要听见里面独孤清漓在问陆行舟:“那个轮椅好面熟,是不是你之前坐的那个?”

    陆行舟道:“是,本来就是姐姐给我打造的。”

    “送人的东西还能拿回去的吗?你可不许那么小气,找我把花拿回去。”

    这是小气吗?元慕鱼悲愤得差点坠椅。

    陆行舟摸了摸小白毛的头:“当然不会。”

    独孤清漓道:“冰狱宗这边基本没什么事了吧?”

    “嗯,不过我会先在这休整几天。刚刚姐姐给了我一套姹女玄功,我需要研究一下,如果真能推导出阴阳极意的完整版本,对我极为重要,其他事情暂且放放。”

    “需要我帮忙么?”

    陆行舟失笑:“阴阳方面你还是算了吧……你自己就是最需要调和的那个。”

    “哼。我也有东西要练,不管你。”

    “姐姐和你师父修行见识是高,但也不是全知,尤其这类极为特殊的物品方面反倒是姜缘更懂得多一些,你不妨和她交流交流。”

    “她人呢?”

    “不知道,估摸着还在研究那滴血,你可以去找她看看。”

    独孤清漓一点都不想去找那臭卖肉要饭的,鼻子微不可闻地哼哼了两声。

    陆行舟看得好笑,忍不住再度摸了摸她的头。

    独孤清漓气鼓鼓地抬头:“你现在怎么总爱摸我的头?”

    “因为可爱。”

    “那你都不摸阿糯的,反而爱捏她的脸。”

    陆行舟捏了捏她的脸。

    独孤清漓踢了他一下。

    两人一追一逃跑出了院子,独孤清漓举剑喊:“我忘了还没找你报一脸之仇的,你还又摸又捏。”

    元慕鱼躲一边看两人从面前追逃而过,笼着手半晌无言。

    纪文川啃着个包子到了边上,含糊不清地咕哝:“老陆要去南方,下一步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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