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的,曾经与他握过手,说要为他战斗的熟

    人。

    这些人并非不知道阿克托有问题,但思想统治与个人私欲,让他们假装想不到这一点,继续享受着他们十几年前亲手打下来的荫蔽。

    统治者是谁,统治者有多昏庸,和他们没有关系。相反,他们还能借此捞油水。

    苏明安判断,哪怕他现在站起来宣告自己的身份,这些已经蒙上眼睛的人们,有很多会装作没听见。他们已经变了质,有了家庭与孩子,不再是毛头小子子然一身,也不再拥有当初打天下的初心。

    人性的光辉、丑恶与多变,在这短短的黎明之战四十年,被呈现得淋漓尽致。

    「哒,哒,哒。」

    突然,宴会厅变得安静。

    二楼平台,光滑的瓷砖上,传来皮鞋及地的声音。

    光从穹顶而落,将那个人修长、洁白的身形困住。人们情不自禁地呼吸低微,视线向上移动,犹如一盏耀眼的聚光灯。

    「该死的冒牌货,千刀万剐也不足够……」程洛河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苏明安抬着眼皮,看了眼自己的满血满蓝状态。

    那个人站立在最高的台阶之上,沐浴在宴会厅的金光之中,视线同样远远望着苏明安的方向。

    他似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