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了。
南宫谨没有理会那位长老的言外之意,家族如今状况百出,再作那内部斗争的事,没有意义。
他说道:“老祖,家主,诸位长老。无论真相如何,眼下最紧迫的是善后!剑气消失之事,三位道友尽皆目睹,江底动荡,动静实在不小。若此事传扬出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利害。
南宫世家举办江天夜宴,以参悟化神剑气为噱头,广邀楚国才俊,本就是为了重塑家族声威,寻找强援依附。
可如今……
“必须让他们三人守口如瓶!”
南宫厉斩钉截铁:“尤其那个宋宴,他离得最近,最后时刻只有他在场!洞渊宗如今势大,若他回去乱说……”
“不可鲁莽!”南宫洺立刻喝止,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宋宴是洞渊宗天骄,更是此次夜宴魁首。若是与他交恶,无异于为家族再树强敌。”
“那……那该当如何?”南宫谨忧心忡忡。
“咳。”
正当此时,张承轻咳了一声。
原本有些吵闹地的议事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投向了主位旁的这位外姓老祖。
“此事,不必再深究了。”
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地看向老祖。
张承的目光扫过几位急切的长老,平静地说道:“追究其因,徒劳无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弄清楚的,当务之急是处理眼下的结果。”
他看向南宫洺:“阿洺,你亲自出面,分别与江溟、徐枫璨二人恳谈。”
“不必遮掩事实,但务必强调,此乃千年未遇之变故,实属意外,绝无任何人蓄意破坏,更不是南宫世家有意欺瞒什么。”
“至于其中诚意,你自己把握便是,这几位道友心性都很不错,想来不会太难为我们。”
“至于宋宴……”
张承的目光深邃:“阿洺,将他唤来水云筑,我要单独与他谈谈。”
南宫洺有些惊疑不解,但既然老祖发话,听着便是了。
“联姻之事,就暂且搁置吧。”
张承说罢,便从席上站起,向外走去。
便是不说,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家族逢此剧变,人心惶惶,首要之务是稳固根基,处理后续影响。
此刻再提,时机不对,也显得南宫家方寸大乱,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是,老祖。”
……
“宋师弟,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么?”
听涛谷中,李仪问道:“若是无事,你我便一同周游,我知晓一处无名秘境宝地,咱们一同前往探寻如何。”
“嗯……还是算了吧。”
那江心之事,宋宴只是虚弱,此刻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李仪是准备明日动身,离开南宫世家了。
“师弟我近来有些感悟,想要早些回宗中修炼。”
“他娘的又有感悟?”
李仪怒目圆睁,佯装恼火:“这天下大道可真是让你这厮悟完了。”
两人大笑一番,便暂且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李仪不知道的是,宋宴此时此刻,其实是真的想早点跑路了。
如果不是忧心南宫家族的人看出自己“畏罪潜逃”,他这会儿都到山门口了。
旁人并不知晓那江心中的变故是因自己而起,但保不齐有什么能人异士查到自己的头上,追究什么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