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修行者,哪怕是金丹修士的丹元之力,也难以调动那一缕剑气。”
“所以,老夫便有此猜测。”
“事实究竟是否如此,你倒不必给我什么答复。”
他温声道:“宋小友莫要误会,更无须紧张。南宫世家,包括老夫在内,对你绝无半分恶意。”
“正相反,这一道剑气能够助小友修行精进,我等不胜荣幸。”
听到这里,宋宴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张承的这番话,还真不是虚言客套。
他阅历丰富,眼界早已跳出南宫世家,甚至楚国这个小池塘。
与南宫世家的那些人不同,他从来就没把江底的这道剑气,当成是什么宝贝来看。
南宫世家,甚至整个楚国,根本无人能真正参悟其中什么意境,更无人能真正引动分毫。
它高高悬在那里,除了彰显一个虚名和引来觊觎的目光,于家族实力提升,并无半分实质助益。
要说什么威慑,有也是有的,但相比于它所带来的坏处,实在不值一提。
南宫老祖的想法也太过激进冒险了些,且不说那鱼死网破之法到底可不可行,便是真的能够引动……
将全族性命与一道剑气绑在一起,并不是张承想要看到的。
所以,在他的眼中看来,此番变故非但不是祸事,反倒是一桩好事。
剑气找到了真正归宿,了却因果。
南宫世家也借此摆脱了一个负担,日后若是强敌环伺,举族搬迁,乃至离开楚国都可以作为一种求存的方式。
如今在楚国的境内扎根的不少小家族小势力,往前翻个几代,就是来自其他地域的修士。
张承正色道:“宋小友,不瞒你说,老夫如今寿五百一十二岁,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了。”
宋宴微微挑眉,先是惊讶,随后心中有些不解。
张前辈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个?
“南宫世家,如今只有老夫一位金丹,等到老夫一去,家族便失了主心骨。”
“降仙关中不少势力盯着,南楚秦氏也虎视眈眈,千年家族已至风雨飘摇之际。”
“家主南宫洺虽有心,奈何独木难支。”
张承的神情无比郑重:“老夫今日坦诚相告,别无所求。”
“只愿厚颜恳请小友看在此事的份上,日后若南宫世家遭遇倾覆之危,小友能力所及之时,望能拂照一二,为我南宫氏留下一丝血脉香火传承。”
“还望小友,莫要责怪南宫世家挟恩图报。”
“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