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三品以上才行。

    而且就他这七品官能借一万两都得感谢有实权正印的县太爷担保,十万两?

    是你这个教授疯了,还是银行疯了?

    反正丁知县疯了,差点没起来给赵安两耳光:你这借的哪是银子啊,分明是在借老子的命!

    十万两?

    一任县令干下来都捞不到这么多,小王八蛋你拿什么还,真当本县和老宋是两条咸鱼任你拿捏么。

    “赵大人说笑了,十万两不是本庄不借给大人,实是以大人的俸禄根本没有能力偿还,既然如此,在下觉得大人还是借一万两的好,免得到时候,”

    说到这,石掌柜轻咳一声,意思都懂。

    上门要债挺难为情的,毕竟是府学教授。

    能在内务府开的钱庄当行长,石掌柜肯定有背景,怎么也不可能怕一个小小七品官的。

    须知钱庄借出去的每一笔钱,都会计算借贷人有没有偿还能力。

    内部有个公式,拿出来一算就知。

    一个府学教授一年最多只能捞几千两,撑死算他一万两,这点收入借一万两还行,借十万两?

    你够还利息么!

    心下直摇头,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府学教授不是失心疯,就是存心来逗他玩的。

    赵安知道光凭信用贷是借不到十万两了,却也不顾及旁边就差拿刀捅他的县尊大人怎么看,很是认真的问人掌柜道:“若本官有抵押物,贵庄可否出借十万两?”

    “抵押物?”

    石掌柜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镜框,“赵大人说的抵押物是?”

    钱庄和当铺一样也从事典当业务,只是抵押物的价值必须高于出借数额,因此石掌柜并不认为一个府学教授能拿出价值十几万两的抵押物出来。

    真要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卖了不就行了,何必来钱庄借钱付利息。

    赵安还真有抵押物,在那脸都不红道:“本官拿扬州府学未来五年的学费收入作为抵押跟贵庄借十万两。”

    这个抵押物不仅让石掌柜石化,也让丁县尊目瞪口呆。

    “学费?”

    石掌柜差点笑起来,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学生能交几个学费?你扬州府学满打满算也就三四百个学生,除去拿朝廷补贴的,余下学生一年能交多少?

    二千两、三千两,五千两?

    算你一年收五千两,五年也不过二万五千两,你这府学教授怎么好意思借十万两的。

    越发觉得眼前这年轻教授是在这胡闹,也不知丁知县怎么把人带他这来的。

    “石掌柜可能不知道,下个月府学就要对外招收借读学子400人,届时至少有一万五千两学费收入,明年招收的学子要翻一番,算下来每年都将固定有三万两左右进项,这还不提学子们额外交的住宿费,生活费、教材费、校服费、营养费、踏青费、小灶费”

    赵安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最后估了一个数。

    “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扬州府学每年光是学子交纳的费用至少五万两,如此,本官以五年进项作为抵押跟贵庄借十万两,掌柜的认为本官有这偿还能力吗?”

    “.”

    石掌柜看了赵安十几个呼吸,因为赵安所说已经超出他对府学的认知,以他的专业知识很难判断此中蕴含的商业前景究竟是否可信。

    而商业前景又是否能作为抵押物,他更吃不准。

    毕竟抵押的不是实打实的值钱东西,而是尚存于纸面的一个规划,或者说只是对面这位年轻教授对府学前景的一种假设规划。

    尚不存在的东西拿来抵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