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便连妻子也没敢告诉,但之前跟妻子说过兴化有个叫赵安的表亲前来投奔父亲,被父亲安排进了税课司,后面的事只字没敢跟妻子提。

    钱老大从妹妹这问不出什么,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未想过两天竟得知妹夫竟然到府学当了吏员,不由疑心又起,笃定府学姓赵的跟妹夫家肯定有关系,否则不可能把妹夫安排到府学当差的。

    其实到这步钱老大若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转变心态改善同妹夫关系,继而攀上赵安这个府学教授,钱家三兄弟将来或许也能混个官当当。

    可钱老大偏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咽不下功名被革挨一顿打的气,结果就一头黑的自寻死路。

    妹夫这边查不出来,就只能查那姓赵的教授底细。

    通过“社会关系”钱老大打听到府学那位年轻教授姓赵名有禄,且就是甘泉县人后,费了好大劲终是查出赵有禄曾在甘泉县学读书,且是通过捐监当的官,便顺着这条线找到了赵有禄老家。

    赵有禄父母对找上门打听儿子事情的钱老大有戒备,倒是什么也没说,但架不住邻居有人多嘴告诉钱老大赵有禄早死了。

    这让钱老大欣喜若狂,花钱请几位邻居在赵有禄已经死了的“材料”上签字按手印后,便兴冲冲的回到扬州找妹妹问知不知道赵有禄这个人。

    钱小妹哪知道什么赵有禄,被大哥问的烦了,想了想说半年前丈夫提过有个叫赵安的表亲前来投奔她公公。

    这个赵安跟赵有禄又是什么关系?

    钱老大“律师”的专业技能发挥了作用,一通脑补联想后,竟是猜到莫非是赵安冒认赵有禄身份当的官。

    只又无法验证此事,索性便到府学来个单刀直入,去之前为防万一将这事跟老二说了,意思赵安真是赵有禄的话,那以后就拿冒认当官的把柄敲赵安的钱。

    要不是,就算了。

    未想验证是对了,命却跟着丢了。

    而钱老二甚至都不知道大哥已经死了。

    弄清楚缘由后,丁知县派人把赵安和宋教谕请到县衙,将钱修武交待之事说了。

    “这人留不得!”

    宋教谕听后立即建议夜里就给钱修武来个暴毙而亡。

    很轻松的操作,牢里这方面的专家不要太多。

    暴毙而亡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毕竟牢里疫气太重。

    县尊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当下点了点头道:“钱家老三虽不知此事,不过其两个兄长接连出事,难保不生怀疑,为防节外生枝,先在牢中关个把月再叫他家中来收尸。”

    意思不能两个同时死,得错开。

    钱家的背景他也调查过了,别说这哥仨,就是把钱家满门弄死也不会有人替他家喊冤出头。

    赵安没吭声,怎么把人弄死是老丁的事,他无须知道详情。

    封建时代的牢房可不是一般的黑。

    “钱家两兄弟不足为虑,倒是那赵有禄老家的乡邻确是麻烦,若后面再有人查赵大人底细,难保这些人不会乱说唉,就是人太多,不好处理。”

    宋教谕对此有点头疼,说话间将白天钱老大拿的几份“材料”随手在油灯上点了。

    乡邻这块是个大问题,赵有禄老家是三阳河的,街坊邻居少说也有几十户上百人,总不能把这些人全杀了吧。

    不能把人全杀了,又要担心以后还有第二个上门调查的钱修文,真就棘手。

    扬州是大清首富之地,纵是有些贩私盐的亡命徒,整体治安环境却是很好,没有什么土匪活动,没法搞土匪洗村的把戏。

    再说,为了这事要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也着实于心不忍。

    看着两位犯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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