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再回去,非要明天就急着回苏州,不就是因为浙江老板来要债了么。

    这节眼骨多一个铜板它都是好的。

    奉上八千两节礼的赵安如愿见到了抚台大人。

    出手能跟两淮盐政阿财神有的一拼,八千两拿出来时眼都没眨一下。

    因为对赵安而言这都是小钱,没见他上回直接送了八万两给和中堂么。

    巡抚大人怎么也值八千两的。

    那自己没钱怎么办?

    这个问题赵安没想过。

    不需要想,事实明摆着:是老太爷家银行倒闭了,还是他赵委员胆变小了?

    尚书侍郎他不及胆子大啊。

    再说钱这东西本就是王八蛋,但要是给到王八蛋手里,那就负负得正不是王八蛋了。

    赵安清醒的很,福崧虽然是阿桂的人,然而不管是阿桂还是福崧,那都是手握实权的大佬,不是他这个小小包衣委员现在能得罪得起的。

    没见阿桂活着时始终都压和珅一头,一直是位列第一的首席军机大臣么。

    而福崧还是个现管,江苏地面上的真正话事人,赵安明年想在全省推广借读的事得指着人家给他开绿灯呢。

    要不然巡抚一个红头“文件”下来,地方官们有几个敢不听的!

    借读本质是将一个地方的有钱家长集中起来“圈钱”的意思。

    如果地方官不配合,抵制借读,不允许辖区学生外出学习,家长们再有钱他赵安也没办法把人集合起来“圈”着宰。

    如果不能在明年上半年把这件事圆满执行完毕,他在和珅那里的印象和价值必定会随之下降。

    要是被和珅判断为只能做小事,不能做大事,那官场赵安铁定混不下去。

    因此,对福崧这个现管,赵安必须百分百服务到位。

    不是当两面人,而是要在夹缝中求生存。

    “下官江苏督学委员赵有禄参见抚台大人!”

    入屋,赵安“叭叭”甩袖毕恭毕敬行礼,磕的很标准。

    别说,有了“包衣奴才”的荣誉称号,赵安隐隐还真有了那么点奴才风范。

    “免礼,来人,给赵委员看座。”

    抚台大人比起被调到京里坐冷板凳的胡老宗师强的不是一丁半点,不仅笑着让赵委员起身,还好心让人给赵委员搬了只椅子。

    八千两给的不冤。

    “多谢抚台大人!”

    赵安以微动作起身,后小心翼翼落座,仍是半边屁股沾着,以示对抚台大人的绝对尊敬,尽量将自己脑门贴的“和党”标签藏一点起来。

    正寻思抚台大人会如何开场,自己又如何接话时,却见抚台大人盯着自己打量又打量,然后一脸好奇问道:“赵委员很有钱吗?”

    “.”

    这个问题弄的赵安颇为尴尬,因为真不好回答。

    说没钱,你送个春节贺礼就是八千两,钱哪来的?

    说有钱,万一抚台大人跟他借钱怎么办?

    而且,这钱又是哪来的。

    有钱没钱,都不好说。

    只能心照不宣。

    电瓶大人您收下,千万别问怎么来的,要不然大家都麻烦。

    抚台大人那边则是自顾自的“啊”了一声,轻笑一声:“对,赵委员在扬州府学搞借读是挣了不少钱,唉,还是你们学官好啊,想到什么挣钱的只要不违背朝廷大政方针都能去做,且钱挣的还光明正大,任谁挑不出来理.

    不像本抚要做什么事,藩台衙门看着,臬司衙门看着,朝廷的御史也看着,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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