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的事。

    赵安这边肯定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一直以为漕运总督是个狗官、贪官,因此已经准备参这位总督部院一本。

    带他和老丁进来的理漕参政吴文运在温庆耳畔低语几句后,温副将再次看向赵安的眼神不由凝重起来,然紧接着却将目光看向老丁,沉声道:“甘泉县,今日你写这道血书有什么用意,又是谁指使你写的?”

    赵安心下一沉,这个话问的什么意思?

    怎么着把为民请命的老丁当成捣蛋的了?

    你们要这种居高临下态度的话,那就不用谈了。

    老丁这边却是没多想,忙起身坦言并无人指使他,他写这道血书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引起漕台大人对运河中断的重视,能够早日通过协商对话方式解决这次运河中断事件,因为这次运河中断不仅对扬州“经济”产生重大影响,也让许多依赖运河为生的百姓生计受到影响。

    出于地方稳定考虑,甘泉县理所当然要出面替漕工争取。

    “甘泉县的意思这次发生的事都是我漕运衙门的错了?非要我漕运衙门低头才行?”

    温副将显然不接受这个说辞,脸色很阴沉。

    吴参政也愤声说道:“我漕运衙门已经查清,此次扬州漕工乃是受人指使故意沉船运河,致使南北联通无故中断,此行为无疑已经触犯国法,若我漕运衙门不严厉惩治这帮胆大妄为的狂徒,置朝廷法纪颜面于何处!”

    “据下官了解,今次事件明明是漕运衙门克欠漕工脚费所致,何以倒成了漕工受人指使故意断截运河?若漕运衙门如数支付积欠漕工脚费,下官以为此事根本不会发生。”

    老丁肯定要站在漕工那边,提出只要漕运衙门肯结清漕工欠费,其它事情他都可以代表漕工与漕运衙门协商。

    这就是暗指赵安那三个条件了,只是漕运衙门看不起他这个知县,所以一直没法同他们谈。

    并委婉表示运河再断下去你漕运衙门的影响才是最大的,而不是那帮漕工,也不是他这个甘泉县。

    吴参政看了眼其余几位官员,别看他们表面强硬,实际压力也很大。

    一是事情已经闹到皇上派巡漕御史过来调查,可见运河中断影响有多恶劣。

    二是总督大人临走时反复交待他们要尽早解决运河中断的事,这要再拖下去难保他们对漕帮做的那些龌蹉事东窗事发,即便朝廷不知此事也会因为漕运衙门迟迟无法解决问题,而对漕运衙门上下官员的能力产生质疑。

    弄不好是要摘顶戴的。

    只是现在骑虎难下,因为漕帮连漕标官兵都敢打,且一直没有低头迹象,这让习惯耍官威的这帮官员觉得太过丢面子。

    用赵安的话讲,什么时候杨白劳也敢教训黄世仁了。

    尤其今天甘泉县竟公然到漕运衙门呈什么血书,更让这帮官员觉得太过丢人。

    不是不想妥协,而是如同一条大船在江洋行驶,惯性迫使船头很难迅速转向。

    也是抱有侥幸心理,认为漕工那帮苦哈哈撑不了多长时间,毕竟马上要过年了,运河停了漕工们也失去生计来源,家里老婆孩子饿的嗷嗷叫的能撑多久?

    到时还不得乖乖来求漕运衙门赏他们饭吃。

    现在的“谈话”主要是希望甘泉县不要再顶着为民请命的大帽子闹事,也希望皇上新任的这位巡漕御史能体谅漕运衙门的苦衷,不要一昧替漕工说话。

    大家都是为官之人,哪有当官的不替当官的说话,反而替泥腿子发声的道理。

    “甘泉县不可偏听偏信,本衙并无克扣积欠多少脚费,纯是漕工借机生事,欲图勒索本衙!此等歪风邪气断不可涨,今日若退一步,明日是不是要本衙退三步,退五步,往后这漕运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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