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回到家中,坐的是嘉亲王特意借给他的马车,方便吴老师每天到王府教导大阿哥功课。

    车夫是吴老师自己雇的,一月三两五钱工资,谈不上心疼,因为车夫的工资也是王府给发的。

    要说嘉亲王这人是真不错,对儿子老师特别看重,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派人请吴老师过去参加王府家宴。

    席间,嘉亲王对吴老师以及其他几位师傅都很礼遇,提及大阿哥学业时对吴老师更多有赞赏之意,这让相信赵安所言特意“梭哈”在嘉亲王身上的吴老师心中熨帖,心想王爷如此看重自己,将来王爷当上皇帝自己必定前程似锦,下车后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车夫在城中有自个的家,将吴大人送到后自是赶车回去,后面几天也不用上班,过年嘛。

    “老爷回来了,呀,怎么喝这么多酒的?”

    听到丈夫敲门声,张氏赶紧过去开门,见丈夫酒喝的都走不稳,忙将丈夫小心翼翼扶进门。

    “为夫也不想喝,可王爷劝的酒为夫能不喝?”

    吴老师面上满是笑容,眼神也满是得意之色。

    进屋后,将丈夫扶着坐在椅子上后,张氏从水壶倒了热水到盆中,取来毛巾泡泡稍挤了挤递给丈夫擦脸。

    热气腾腾的毛巾往脸上那么一捂,吴老师顿觉神清气爽,仰头享受,直到毛巾冷了后方才从脸上拿下,随便擦了擦后见桌上有封信,不由问道:“老家又来信了?”

    一提到老家,吴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打老家族人知道他进京当官后,时不时就写信来,不是让他给钱帮族里修这修那,就是请他给家乡官员写信请求照顾某事,搞的吴老师烦不胜烦。

    但宗族关系又是这年头最紧要的事,与族人关系不和睦是会影响他仕途的,只好适当给些帮助,结果搞的与妻子在京里的开支也是紧紧巴巴。

    张氏接过毛巾随口道:“不是老家的信。白天有人过来找你,你不在我便没让他进门,这人就留了封信走了。”

    “找我?谁啊?”

    吴老师好奇拿起信封随手拆开,结果取出来的不是什么信纸,而是一张面值三千两的银票。

    “这?”

    吴老师一脸愕然,失声问妻子:“来找我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张氏也看到了丈夫手中那张三千两的银票,当时就给吓了一跳,紧张兮兮道:“他说他叫赵有禄,从扬州来的。”

    “赵有禄?!”

    吴老师如遭雷击,一把抓住妻子的胳膊,“你是说扬州的赵有禄来了,你没让他进门,就这么让人走了!”

    “啊,啊。”

    张纸被丈夫的反应吓坏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什么。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拿出三千两的。

    丈夫在国子监一年干下来,加上王府的赏赐也就不到二百两收入。

    “糊涂!你怎么能不让人家进门呢!”

    吴老师气的抬手就给了张氏一耳光,由于酒劲在身上,这一巴掌力道着实不轻,“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你打我做什么!”

    张氏又疼又怕,委屈泪水一下涌了上来,“一个小学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跟他说了你高升五品博士,是王府阿哥的师傅”

    “蠢妇,愚不可及,鼠目寸光!”

    吴老师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起手狠狠又一巴掌掴在张氏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的张氏踉跄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

    “你为了一个小学官打我!”

    张氏哭喊起来,满腹委屈和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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