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若有,即刻自报,尚可算尔等自查之功,本官可报请皇上从轻发落!”

    翻译一下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众军官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出声。

    和珅的一众党羽也是如此,因为,按赵安的说法他们也得主动申报。

    在没有摸清赵副都统同和中堂真实想法前,这帮人心中也打鼓,不敢冒然表态。

    堂中就这么静着。

    见状,赵安心中微哼一声,忽的喝道:“哈丰阿何在!”

    “卑职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佐领慌忙出列。

    “哈丰阿,你兼着内务府营造司的差事,听说油水丰厚以致本职旗务荒疏,你佐领的兵丁怕是连弓都拉不开了吧?”

    赵安语气明显讥讽。

    “这”

    哈丰阿面红耳赤,不敢吭声。

    赵安不理会他,转而又喝了一声:“巴雅尔何在!”

    “卑职在!”

    名叫巴雅尔的佐领赶紧出列。

    “听说你将本应发给旗丁的钱粮拿出去放贷,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巴雅尔想都不想就猛摇头。

    赵安冷哼一声:“额尔赫何在!”

    “卑…卑职在!”

    一个略显肥胖的军官忐忑出列。

    “你每年冒额虚领旗饷五千两,可有此事?”

    额尔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冤枉,冤枉!”

    巴雅尔也在那跟着喊冤。

    “冤枉?”

    赵安根本不与二人纠缠,目光再次扫向人群:“达礼尔何在!”

    “卑职在!”

    一佐领应声出列,脸色同样不好看。

    “你佐领下披甲人数年年核减,然上报领取钱粮之数却分文不少!多出来的银子,进了谁的腰包?”

    达礼尔身形晃了晃,额头瞬间布满冷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山何在!”

    伴随赵安的喝声,一个衣着格外光鲜的年轻佐领硬着头皮出列。

    “明山,你可知你佐领下有多少旗丁连像样的兵器甲胄都无?终日遛鹰斗犬,似你这般懈怠对得起祖上荣光吗!”

    明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难当,却碍于赵安的威势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深深低下头去。

    “来人!”

    赵安手一抬,早已候在堂外的戈什哈应声而入。

    这些戈什哈不是赵安的护卫,而是都统衙门的人。

    “摘了他们的顶戴!”

    赵安话音未落,戈什哈已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

    哈丰阿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的顶戴已被一把扯下。巴雅尔惊恐后退却被人从背后按住,顶戴应声落地。

    额尔赫瘫软在地任由戈什哈摘去顶戴,明山还想挣扎却被两个戈什哈一左一右架住,硬生生将顶戴夺下。

    四个被摘了顶戴的佐领面如死灰,哈丰阿双目失神,巴雅尔浑身发抖,额尔赫瘫软在地。

    唯独那年轻气盛的明山在最初的震惊和屈辱过后,一股血气直冲顶门,猛地挣脱戈什哈的束缚,梗着脖子吼道:

    “姓赵的!你一刚抬旗的副都统,连咱们满洲老姓都没捂热乎,就敢动小爷的顶戴?知道小爷祖上跟着老汗王在关外喝风吃雪的时候,你们家在哪儿刨食儿吗?

    太宗皇帝那会儿我家就鞍前马后,睿亲王带着入关那更是头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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