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排咬着牙,慢慢挪进队伍里。

    马达抬腕看了眼夜光表,挥挥手:“带回去!”

    值班的老队员跑过来,扯着嗓子喊口令。

    转的时候陈排身子晃了一下,又赶紧站稳了。

    小庄站在他旁边,心里急得冒火,可半个字都不敢说。

    “齐步—走!”

    队伍开始往前走,陈排故意把腰挺得笔直,尽量让自己走得稳一点。

    小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看着陈排满是泥的脸上,明显在硬扛着疼。

    一群人的军靴踩着泥水,响着往住的地方走,最后进了宿舍。

    到了晚上,新人都累得睡着了,宿舍里全是呼噜声。

    黑暗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还夹杂着咬牙声。

    小庄在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大家都没醒,悄悄爬下床。

    陈排躺在铺上,眼睛睁得溜圆,牙咬得死死的,嘴唇都渗出血了。

    小庄轻手轻脚走过去:“陈排!”

    陈排慢慢转头看向他,没说话。

    “疼得这么厉害,要不叫医生吧……”小庄压低声音说。

    陈排使劲摇了摇头,还是没开口。

    小庄蹲下来,盯着他:“陈排,你到底咋了啊?”

    陈排张了张嘴,可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使劲咬着嘴唇,鼻子里的喘气声越来越急。

    “陈排!你别吓我啊!”小庄更急了。

    陈排赶紧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小庄不敢再说话,往前凑了凑。就见陈排两只手死死抓着左腿膝盖,牙咬得喀吧喀吧响。

    小庄抬头一看,陈排脸上全是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我去叫史大凡起来!”小庄说着就要起身,陈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着牙说:“你敢出声,就不是我兄弟!”

    小庄张着嘴,愣是没敢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陈排才慢慢松了劲,长出一口气,呼吸也平缓了些。

    “陈排,你到底得啥病了?”小庄又问。

    陈排苦笑了一下:“我能信你不?”

    “我连命都能给你,还有啥不能信的!”小庄急着说。

    陈排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特别认真:“答应我,这事别跟任何人说!”

    “你先说咋了,我肯定不跟别人说!”小庄点头。

    “其实……我得了强直性脊柱炎。”陈排低声说。

    小庄眨了眨眼:“啥脊柱炎啊?没听过。”

    “没事,就是一种关节炎。”陈排轻描淡写地说。

    小庄一听是关节炎,心里松了口气:“那也得治啊,老拖着咋行?”

    陈排又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我都熬到这一步了,现在退出?不可能。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睡吧,明天还得训练呢。”

    “那你答应我,要是疼得扛不住了,千万别硬撑!”小庄不放心地说。

    陈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想起了封于修的话,左右看了看咬着牙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了门口。

    庄焱睁开眼睛看着陈排。

    陈排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没事,上厕所。”

    小庄见状也就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

    帐篷外面。

    封于修依旧在兴致勃勃的治愈着他的男科疾病。

    陈国涛慢慢靠近封于修,没走几步就喘息的厉害。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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