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道虚实秘力的加持,无视着这方天地规律,四爪踏在虚空之中,手脚并用,一路攀爬而上,却像是一只壁虎攀爬在竹简上般,眨眼间便脱得樊笼,破开这方寸天地而去。

    “断尾求生?哼,原来是头鳞虫啊!”

    那法意割裂,脱逃之际却也顺带破开了荧惑的重瞳秘法,虚空秘力被那异气扰乱,以至于原本被禁锢的鹤君与尊魂亦得脱身。

    二尊面色沉下,飞身后退与那女冠拉开距离,提起法力便骇极了那恐怖的眸子,连连避开那不断游离的视线,再不敢被其拘禁。

    守宫老怪,跑了?

    鹤君与尊魂对视一眼,面色当即一青,那荧惑的底细已经开始被慢慢摸清楚了,正是设法拘拿此僚之时,这老怪却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了?

    那可是羽化道的承道之子,不论是神通古经、道法秘传,稍稍漏得数道,那就是无上的机缘啊!

    两人心思变幻却又怎瞒得过荧惑?

    觊觎那所谓羽化遗留的人多了去了,这才算什么?

    荧惑一个挑眉间,双瞳相融,又再度化作了重瞳模样,只抬起玉手往发髻间一拔,却见她满头青丝如瀑,即刻散落至腰间。

    “门前小鬼果真难缠,你是尹祖君的坐骑吧?”

    “非妖非道,若当个护法倒是无虞!”

    这女冠拈起一根白羽发簪,却是微微颔首,叫出了鹤君的根脚。

    冷笑一声后,这女子横簪一划,便是这一动作,整方天地都似在这发簪之下化作了白纸,就像是北境天都神话中西王母一簪化银河,这一簪同样恐怖,云海穹天在这一划下竟是生生裂出了一道数百里的天堑。

    鹤唳高鸣,击北天而招展,真人怒叱,悬白骨而伐天,无上秘力于那女子簪中一划,兜空转上半圈。

    轰隆隆……

    爆裂之声悠远响彻天都,此方天地都被斩作了两半,那仙光自几人身上一一穿过,当即便叫他们如泥塑木胎一般,【咣当】两声摔倒在地上。

    荧惑一击破尽二尊法力,正要再动,却忽感有煌煌如大日的气息于西南不远处锁定了自己,正如头悬利刃般,稍有异动,自家便要身首分离。

    其眸中刚刚升起的战意,眨眼间便也像是被冷水浇头了一般,再无兴致。

    “哼!”

    “天都大地,这几百年来变化很大,已经不再当年的天都了,诸位该当出去看看的……”

    “还请莫伤此人,寻一名堪用之材并不容易,李毓会来赎人的,尹家的……老祖君!”

    那女冠挽项束发,一边圜首与虚空对话,一面将那头青丝挽起,慢慢的结成云鬓,再将那仙簪轻轻点缀上去,也只有此刻,她才像个正常的女子,而非一枚无道的杀器!

    这是一方古之道门的承道子,无上的底蕴尽皆加身,一簪划分天地阴阳,连阴神真境都得俯首而喋血。

    尊魂与鹤君蹙眉,见此獠不再动作,反而面向西南服软,自知是尹祖动手了。

    天都大地是什么样?尊魂老怪并不知道,他这一生并没有离开过南国,原本只道阴神已经是今世的极限了罢?可此人出现,像是突然点醒了他一般。

    阴神之间,亦分高下。紫府筑下的道基,会在阴神之后显化作真正的底蕴,道行与神通的高低,终究是骗不了人的!

    二尊警惕地望着那女子,却见其已经面无表情的召回了宝伞,转身便往北境而去。

    她居然果真是要吃下这个闷亏,要退走了吗?

    此刻的两位阴神视线交错,见其决绝而退走,心头的压力亦是同时散去了大部分。

    鹤君眉首蹙结,双袖一荡,胸膛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当即便开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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