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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那马氏乡勇诸骑正跨着高头大马驰骋在大道上时,后方数人突然闷哼一声,连人带马坠翻在了那道路的水洼中。

    “废物,白吃二三十年饭了?驭术都没学好,族里怎生了你们这么些个废物!”

    为首的一个老者,正顶着一道黑纱斗篷,听到后方的声音,单手停住座下那疾驰的战马,转头便是怒叱出声。

    诸多骑士等待了半天,见那几人迟迟没有跟上来,暗感不对。

    再令两名乡勇往回再跑了十数丈,催促无果,又翻身下马察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吓得他们惊叫起来。

    “族老,他……他们被扒皮了!”

    此刻这六七名骑士人马俱翻,躺在水洼中,斗篷下的身子却尽是血肉淋漓,娟娟滴落的鲜血流落,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下就这般中了招?

    是这鬼雨淋不得?还是有鬼祟藏在了暗地里?

    为首的族老巫觋无声索视着四方,在某一瞬,灵感上头,猛然与雨中的某双浑浊眼珠交错了一瞬,这族老立感不妙,只觉得那昏暗的四野之中处处皆有恶意环伺,那鬼祟隐匿在暗处,欲将他们在此扒皮抽筋。

    “人血开道马作舟,山阳阴鬼叩乡游。”

    “三更不见六阳首,五更夜叉破坟头。”

    “还请三太祖上身!”

    这老者哪里还敢拖延,一口咬在食指上,血脉洒出,口中喃喃吟唱……

    不过片刻,便是有磅礴的意志垂下,驰道竹林间,似是有湿发垂般,蒙上了一层鬼蜮,又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了【吱嘎】【吱嘎】声。

    那洒出的鲜血落到道上后更是越来越多,最终,在那昏暗竹林突然生出一道大裂,现出了一条小道,四周昏黄阴暗,唯有其中染血的青石小道通向着未知之地。

    “儿郎们,走!”

    这老巫觋警惕着四周,决计不敢再多逗留,马鞭一甩,当头就冲入了那条小道中。

    后面的骑士乡勇亦是不甘示弱,顶着那片离奇的昏暗小路,蜂拥闯入……

    及至半响之后,道道身影才从那四处的水洼中缓缓升起,初时还是一片片如素纸般的人皮,不过多时,这些人皮猖便一一充气、鼓满了身形,七八个呼吸间,便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可惜,山阳马氏,这是夜游级的故鬼宗族,自有从那邪祟中脱身的手段!

    道道鬼影失去了目标,木然地收回视线,紧接着再一一瘪了下去,缓缓沉回了那道道水洼之中……

    马氏宗祠之中,一位官袍老叟正抬头眺望着那阴云鬼雨,面色晦暗,咬牙切齿道:

    “鬼东西,胃口越来越大了。”

    “盯上我马家的祝了?”

    便是方才,有两位刚刚从山阳县赶回来的巫觋族老,生生被剥皮剜目而死,连他都没能来得及出手阻止。

    好一头杂种畜牲!

    正在暗恨间,宗祠中,又有一位老翁杵着手杖佝偻而来,三五后人搀扶,行至了这祖灵前。

    “三太祖,出手吧?祭坛我已经令人拆了、毁了。”

    “那大鬼可是祸了千人了啊!再等下去,它可真就要起势了。”

    这是一名身上尚有灵力的老道翁,且一副周天诸窍、中央丹田皆曾为灵力贯通过的模样。

    这正是清平府六灵山曾经的一位上品道徒!

    他太过老迈,已经一百九十多岁了,达到了练气境的极限,再加上暗创复发,辞宗归乡,也只待寿终正寝,魂归这片土地。

    可他的见识可还没丢,鬼患凭生,个中的内情他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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