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眼前,这还是个铺子,牌匾上面写着简氏典当。

    这是个当铺?

    此时天光渐暗,似乎马上就要到晚上了。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刚刚还是中午,这怎么转悠转悠天就黑了?

    抬眼看了一眼当铺的招牌,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看见人,只有几座破败的平房小院错落在附近,地上还有些牛粪,上面有几道板车的压痕。

    一个破村子里开当铺?

    真是脑子抽风了。

    回头看了一眼带我来到这里的男人,他此刻已经是蛇首人身的模样,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因为刚刚所有的举动,他并没有给我一丝尊重。

    “你这是什么把戏?”

    男人没看我,而是直直的盯着当铺牌匾,深沉的说道:

    “不用怕,小把戏而已,这和晕车的感觉差不多,一会就好,你爷爷快死了,你先去看看他吧。”

    我翻了个白眼,这是个有能耐的,我打不过。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跑估计也跑不掉。

    既然如此,只能先隐忍着,再找机会扳回一城。

    人不是要死了么?

    这时候我可得哭的像个孝子贤孙。

    这老头儿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他的死活我更是完全不在乎。

    只得回忆点儿难过的事儿,脑袋里想起那800块钱变成黄纸的样子,心里立刻委屈起来,脸也哭丧起来。

    随即双手举高用力拍向大腿,大喊一声:

    “诶呦~我的爷爷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了我诶~爷爷诶~天杀的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

    喊完我就绕过当铺往院子里冲,院子不小,也有不少房间,打开一个门扑进去发现不是,然后又哭喊着去开另外一个门。

    跌跌撞撞的终于是来到了主卧房间里,一扑进去就看见一老者静静地躺在床上,身躯显得异常虚弱,瘦骨嶙峋。

    呼吸微弱而缓慢,每一次吐纳都仿佛在耗尽他最后的力气,整个人显得奄奄一息。

    他手脚无力地耷拉在床边,仿佛连抬起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

    我作势扑到床前,哇哇大哭起来,在精神病院里有不少天天哭丧的病患,总听总听,学个一二不成问题。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爷爷啊…啊啊啊…呕!!yue!”

    正当我张着大嘴在那里哇哇哭的时候,突然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抠住了我的喉咙眼,让我一时喘不过气来,愣是呕出一口酸水。

    我哭得泪眼朦胧,心中气急,忙抹掉脸上的泪水,抬眼看见老者正一脸嫌弃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老爷子刚刚是抠我嗓子眼呢?

    挺有劲啊。

    他边擦手,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就被你给搅和得稀碎…你这鬼动静,真是吓死个人!”

    我皱眉走到一旁啐了两口,本来刚刚被运过来就犯恶心,没想到还被抠嗓子眼…

    缓了两口气,随即看向床上的老爷子冷声道:

    “不是要死了么?劲儿怎么还这么大?我嗓子眼差点儿没被你抠出来,你怎么不再使点劲,把我气管子一起抠出来呢!”

    老爷子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艰难地倚在靠枕上,气息微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假模假样的哭就不必了,我确实是要死了,大限就在今夜。”

    老爷子的话中并没有太多的遗憾和悲伤,反而带着一种平静和释然。

    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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