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有些恼羞成怒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愤然坐下,黢黑的脸憋的通红,歪着头,呼哧呼哧的生着闷气,旁边的张常钊故作姿态的劝了劝他,清一下嗓子,幽幽的说,“量哥是个直性子,大家也不要怪他,公司遇到了困难,大家共同想想办法,谁也不能作壁上观,总不能让云总一个人撑着吧,有好的想法,手里有资源的,更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放下小我,多为公司这个大我着想,带领大家克服眼下的困难,我相信云总也不会纠结于个人得失!她比谁都希望公司能赶快好起来,重振雄风,我对云总的为人,向来是推崇备至,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大家也是众望所归!”,说完他客气的冲其他人笑了笑,拧开杯子咂摸了一口茶。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重振雄风。”,有些人随即笑出了声,张常钊又刻意的清了两下嗓子,故作轻松的抖着二郎腿。有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董事,叫陈大路,慢慢站了起来,做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不急不缓的说,“有争议是正常的,真理不辨不明嘛!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最实际的,刻不容缓的,所以我真心的希望大家能够求同存异,共克时艰。”,话刚说完,岳有量再次霍的起身,声如重锤一般,冲着陈大路嚷嚷,“办法办法,谁都知道现在需要想办法!办法得人来想,有了办法更得人去执行!不解决人的问题,光有办法管个屁用!”,陈大路顿时被气得瞠目结舌,拿手使劲指了指岳有量,愤怨交加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俞凤檐自己都感到奇怪,会场里剑拔弩张,她竟然反而一点也不觉得紧张了,心底像压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虽然沉甸甸的,但镇得住气场,她担忧而又镇定的看向云凰兆,云凰兆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她仍是云淡风轻的坐在那儿,眼前的飞沙走石,近在咫尺,看起来烟尘漫卷,却又仿佛远在天涯,似幻如梦。
过了一会儿,会场里依然喧嚣未平,云凰兆起身,走到其中一处没来得及拉开帘布的窗前,慢慢的拉动帘布,阳光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入,她闭上眼睛,呼吸了一下,就这一刹那,会场里顿时安静下来,稍过片刻,她转身看向其他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阳光里熠熠生辉,摄人心魄。云凰兆走到岳有量跟前,微笑的看着他,并不作声,岳有量眼神跟她碰了一下,马上移开,脸上怒气未消。云凰兆稍加思考,平静的说,“有量哥是个爽快的人,爱憎分明,我打心里敬佩您,虽然有诸多的误会和争议,但有一点我们是一致的,都喜欢开门见山,有一说一。应该是八月中旬的时候,我跟一个老友在容海山庄小聚,我提到了您,他说认识您,跟您共过事,这个老友对您的光明坦荡更是赞不绝口,所以今天您所说的话,恨铁不成钢,我完全理解,也完全赞成您的想法。”,话到这里,细心的人能够看得出岳有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变化,先是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然后做出一副回忆往事的姿态,沉默了一会儿,煞有介事的换上满脸堆笑,恍然大悟似的,客气的说,“哦!你是说老谭啊,那的确!老长时间没见他了,可别听他瞎说,太抬举我了,要说为人,还得是云总您,一句话,佩服!”说完,起身双手一抱拳,但并不看向云凰兆,然后又重重的坐下,同时跟张常钊交换了一下眼神,张常钊虽有诧异和不解,但也颇有城府的掩饰起来,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盯在一处,默不作声,似是出神的样子。云凰兆看了看大家,平静的笑了笑,随即回到位置上,继续往下讲。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会就畅通多了,虽然不时有人提出异议,但都属于民主讨论。甚至云凰兆把俞凤檐以大股东的身份进行介绍的时候,虽然不少人神情晦涩,耐人寻味,但都相当克制,会场里平和如故。俞凤檐第一次找到了一种感觉,心无旁骛镇定自若,是一种多么通透畅快,令人欣喜乃至沉迷沦陷的灵魂体验。
会一结束,岳有量连忙拍了一下张常钊的胳膊,张常钊会意,两人急匆匆离开,等到了岳有量的车上,张常钊急切的问,语气中多有责怪,“量哥,咋回事啊,会这么一开,前功尽弃啊!”,岳有量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的说,“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