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转头对余彪说,“哥哥我是个乡下人,兄弟别挑理,知道你今儿来,特意现打的野味儿,一会儿尝尝看咋样!”,余彪兀自端坐着,稍显冷淡的附和着笑了笑。刚子一看虎哥又有些不耐烦,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把酒打开,扯过来一个高脚杯,呼啦倒满一杯,对余彪和虎哥说,“难得兄弟们聚在一起,往后要干大事儿了!我先表个态!刚子我别的本事没有,就一条!兄弟一场,两肋插刀!”说完提杯一口闷了下去,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同时又冲虎哥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稳住。虎哥随即一拍桌子,忽的站起来,拽过来酒瓶,照着刚子打的样儿也喝了一满杯,然后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放浪的大笑,“痛快!”,余彪倒仍是不动声色,意味深长看了看虎哥和刚子,稍作片刻,头使劲点了点,慢慢起身,拿过来酒瓶,提到高过头顶瞧了瞧,然后幽幽的对虎哥说,“哥哥们仗义,小弟也有礼了!”,说完仰头直接把瓶中酒一饮而尽。虎哥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刚子,稍作迟疑,大声喊了一句,“好!以后这是我兄弟了!”,刚子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几句粗话,有些诧异的指了指酒瓶,表情夸张的说,“这可是一斤半的飞天呐!”,然后看着余彪,眼珠子瞪得滚圆,差点就崩出来。这时候魏老三端着菜进来,放到桌上后正要退出去,虎哥起身一把拽住他,拐着他的脖子,一脸戾气的说,“老三!前天你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接风,来!提一杯!”,说完又开了瓶酒,倒满一杯,戳到魏老三跟前,魏老三诚惶诚恐的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接过杯子,看得出他浑身的不自在。刚子也跟着起哄,魏老三便不再扭捏,猫着腰冲他们三个人作了一礼,一饮而尽。虎哥狂放的拍着手叫好,又揪住他胳膊,朝他指了指坐在中间的余彪,大手一挥,浪笑着说,“老三!这是彪哥,去!给彪哥敬一杯!”,魏老三连忙提着酒瓶往里走,经过虎哥身后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身子重重的往余彪那儿摔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把他撞倒在地上,魏老三连忙爬起来,吓得手脚止不住的哆嗦,脸上肌肉抽搐着,一个劲儿的道歉。虎哥冲上去朝他就是一大耳贴,大声的斥骂着。余彪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胳膊,表情狰狞,斗大的汗珠顿时就顺着脸流下来砸到地上。
刚子连忙去搀扶他起来,余彪把手一档,示意他别碰,余彪稍稍缓了一会儿,反复试探着角度和姿势,慢慢的起身,虎哥一脸错愕的站在余彪身旁,未敢乱动,两手兀自前伸着,仍是托扶的姿势,同时看了看刚子,刚子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随即有些吞吐的说,“虎哥,不瞒你说,老蒯是跟余彪兄弟在一块的时候出的事,余彪兄弟也是差一点!这不从三楼往下跳嘛,摔断了胳膊!”,虎哥恍然大悟,脸上顿时满是赞赏,一本正经的朝余彪比了比大拇指,不住的点头。随即突然转身,一把掐住魏老三的脖子,抬手又是响亮的一巴掌,然后把他按在地上,狠狠踹了他一脚,一边骂娘一边冲他喊,“跪下!给彪哥赔礼!”,余彪瞥了他俩一眼,看起来仍是剧痛难忍,艰难的摆了摆手。魏老三连连磕头,声泪俱下,虎哥又飞起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凶狠的喊,“不知趣儿的东西,还不快滚!”,魏老三捂着腹部,踉跄着站起来,畏畏缩缩的浑身发抖,虎哥忽的冲出两步,做出一副又要飞脚踹他的架势,同时背对着刚子和余彪,朝魏老三递了个耐人寻味的眼神,魏老三惊魂未定的连连后退,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余彪脸色苍白,依旧小心翼翼的攥着胳膊,看了刚子一眼,有用手指了一下外面,刚子连忙一手扶着他的背,另一只手虚托着余彪受伤的胳膊,对虎哥说,“虎哥,余彪兄弟得赶紧去包扎一下!改天再约!”,虎哥也连连赔礼,余彪阴沉着脸,没怎么给他面子,只胡乱朝他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上车,跟刚子离开了。虎哥站在原地,眯着眼,脸上的横肉红一块黑一块,突然奸猾诡谲的笑了起来,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