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小看人,外面也没风,走走暖和。”,两人顺着春梢湖的南边,沿着鹅卵石小道缓缓而行,月亮像在天上刚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走到云层旁边,点了一盏灯,热情的对这万家灯火打着招呼。何畅园和王翊芝走到栈桥边,停下,凭栏远望,王翊芝伸了一下腰,欣喜的说,“透透气真好,春梢湖还是这么美。”,何畅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湖面上几只黑鸭子在嬉水游玩,像把月光从湖里啄上来又洒下去,满湖锦绣,一时间他看的有些出神。王翊芝拿肘部碰了碰何畅园,有些神秘的说,“问你一个问题啊!”,何畅园转过头看着她,有些不解,笑着说,“什么?”。王翊芝略加思考,似有笑意又非常认真的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何畅园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没有理解,但马上就捕捉到了王翊芝的准确信号,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何畅园自己想要问的。冷战多年,家庭关系被他搞得乱七八糟,除了头疼还是头疼,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像做梦一样,既恍恍惚惚,又无比真切。这是怎么做到的?何畅园长舒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夜空,仔细的想了想,动情的说,“可能是心境变了吧,其实我从小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很容易影响到我,但今年以来事情太多,一桩一件,有时候我都感觉喘不过气来,想休息休息,又停不下来,就像小时候何家村那个大风天里上学路上的孩子,瘦弱的被风拽过来推过去,东倒西歪的。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不是急不起来,而是感觉再像以前那么拼,那么冲的话,跑不动了,实在是有些累,但万事都有正反两面,这样一来就反而有一个好处,把步子慢下来,跑一会儿,站一会儿,走一会儿,坐一会儿,挺好的,而且也没那么敏感了,可能岁数也大了,没那么多的矫情。我现在就想多做点儿减法,把心里那些犄角旮旯没用的东西都清出去,把有意义的,真正该珍惜的,重新捡起来。向外求,十年如一日,向内求,日日见新生。说的多好啊,老是看着外面的人和事,每天就是重复,没完没了的。你今天扫过的地,擦过的门,明天就会脏,你要埋怨的话,那就每天睁开眼就是各种各样的埋怨,无休无止,那人生真是没意思了。如果向内看的话,今天改变一下,不让自己埋怨,就认为那是正常的,生活,人生,本来就是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循环往复,不埋怨了,这就是见新生,那你今天出门也觉得没那么多火气了,也只有这样,你每天才能有点儿新的认识,有点儿小的进步,生活也算有点儿新意,到了明天,我再纠正一个心态,到了后天,我还去坚持的纠正,哪怕又明知故犯的,没关系,我大后天继续去坚持,这样时间一长,心量就打开了,以前很多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了,那些鸡毛蒜皮,很多都是你自己定义出来的,假设出来的,你还何必去执着呢。”,说完看向王翊芝,见她眼中泪光闪闪,笑容灿烂,两人心照不宣的都点了点头,天光潋滟,明月入心。这时候风渐渐起了,寒意阵阵,何畅园帮王翊芝拢了拢衣领,给她戴上帽子,轻轻拉过手,慢慢走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畅园刚到局门口,正好看到云凰兆的车也同时到了,云凰兆下车跟他打着招呼,他见一块儿过来的还有个小姑娘,就是那天在袁氏集团公司门口见到的那个,云凰兆给何畅园和俞凤檐互相做了个介绍,何畅园朝俞凤檐点头示意,又问云凰兆,“云总这么早过来,是有事?”,云凰兆拉了一下俞凤檐,让她靠近自己站一些,说,“何队,是有个情况想及时给您报告一下,这是袁总的女儿,打小就跟家里人失散了,刚刚回家。”,何畅园很惊讶,看着俞凤檐,一边端详一边疑问,“是吗?这事儿是挺突然的,”何畅园感觉当着俞凤檐的面这样说不是太妥当,赶紧又说,“这是大好事儿啊,回家就好,回家就好。”,然后他见俞凤檐面带悲戚之色,也有些腼腆的低下了头,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就对云凰兆指了指单位大院里面,“走走走,进去说,好好说说。”,然后何畅园带着他们到了小会议室,给置了茶水,何畅园看了一下时间,稍加思索,对云凰兆说,“云总,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咱们这样,也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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