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
沈默迅速换好衣服,将木牌小心地挂在腰间,把当差行头的包裹妥善背好,那把刀被他紧紧绑在腰间,仿佛给自己增添了几分底气。
随后,两人原路返回,朝着捕快房走去。
一到捕快房外的演武场,便能感受到一股热烈而紧张的氛围。
演武场宽阔平坦,由大块的石板铺就,地面被磨得光滑发亮,那是无数次演练留下的痕迹。场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架,刀枪剑戟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一旁还放置着巨大的石锁和沙袋,上面布满了斑驳的印记,见证着捕快们的刻苦训练。
四周的围墙上,张贴着一些激励的标语,时刻提醒着捕快们肩负的责任。
此时,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木牌捕快。他们有的在两两对练,切磋武艺,喊杀声此起彼伏;有的则在独自练习基本功,扎马步、练拳脚,一招一式都全神贯注。
陈二娃今年十七岁,身材瘦小,尖脸上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狡黠劲儿,正和同伴比划着,身形灵活,却稍显稚嫩;周大力刚满二十岁,身材壮实,满脸络腮胡,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像小山丘一样,他挥舞着手中的朴刀,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还有李小花,芳龄十八,身形娇小,眼神灵动,一头利落短发,总是身着干净劲装,她正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其他人的训练,不时微微点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辰时刚过,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率先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是王猛。
他已年近四十,体型壮硕如棕熊,身高足有六尺开外,肩宽背厚,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似要被踏出个坑来。身上的捕快服被他那壮实的肌肉撑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
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斜斜延伸到下巴,恰似一条蛰伏的蜈蚣,愈发衬出他的凶悍之气。他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演武场上的众人。
作为接沈默父亲沈青阳班的老捕快,王猛在县衙素有威望,所到之处,木牌捕快们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原本喧闹的对练声都不自觉小了几分。
王猛大步流星地穿过演武场,径直朝着捕快房走去,那气势好似一阵狂风,所经之处,空气都为之震动。
紧接着,李逸风走来。他年方二十二,身形修长,动作轻盈,腰间细长佩剑的蓝色宝石幽光闪烁,浑身透着灵动,不紧不慢地朝着捕快房走去。
随后,钱贵慢悠悠现身。他三十出头,身材中等、微微发福,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却不达眼底的笑容,眼神闪烁,一边走一边整理袖口,还不时回头张望,透着古怪,朝着捕快房走去。
在钱贵之后,孙海峰稳步走来。他同样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身形矫健,步伐沉稳,眼神深邃锐利,穿着整洁的旧捕快服,腰间环首刀朴素却干练,平静地走向捕快房。
当路过沈默身边时,王猛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沈默身上,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前辈对晚辈的关怀,说道:“小子,好好干!你父亲是条汉子,你可不能丢了他的脸。” 沈默连忙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就在这时,钱贵也走了过来,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小沈啊,你刚入县衙,往后可得多学着点。” 说着,他还亲切地拍了拍沈默的肩膀。
随着他靠近,一股淡淡的朱砂气味钻进了沈默的鼻腔。在这满是汗渍与尘土味道的演武场上,这股朱砂味显得格外突兀。
沈默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钱贵,只见他眼神闪烁,看似在与自己交谈,实则时不时地飘向门口,仿佛在等待着某个至关重要的信号。
沈默礼貌性地笑了笑,回应道:“钱捕快,往后还得多仰仗您。” 可在心里,他却更加笃定,钱贵的一举一动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