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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寸左右的电视左边挂着画,右边有一块空地,正好放一个书架。实木的书架很沉,宽一米,竖起来几乎挨着天花板,她勉强把这件大家伙弄过去放正,又把书籍一一摆放好。将《辞海》等大部头置于书柜最下一层,由重到轻,薄薄的杂志放在最上面一层。

    接下来该波斯地毯了。她将其平放在地面上展开,伊斯法罕工匠编织时的肌理已经糊成一团,看不清楚原本的图案。不过方方正正,铺在客厅中倒正合适,给狭小的屋子增添了一抹柔和。。

    最后两件较大的物品——茶几被她放在地毯上,台灯则摆在茶几边。

    颇有点大哦好的停摆挂钟正好放在书柜第二层的置物架;带有裂痕的全家福相框,花瓶、老花镜、遥控器都放在了桌上。相框中间卡着一张泛白的照片,里面有三个人,头部的位置晕成一团。

    想了想,明理找了块破布,将所有家具的灰尘都擦了一遍。

    在布满灰尘的房间里忙碌了一会儿,明理口干舌燥,她有些乏力第坐在沙发上,试着按遥控器的开关键,寻找线索。

    客厅与刚才判若两屋,组合出一种诡异的温馨感。破碎的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线,墙角的蜘蛛网在稀疏的光束下闪烁几下,有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跳动。

    电视无法开机。

    就在这瞬间,整个房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光击中,光影交错间,时光的齿轮开始倒转。

    室内光线从昏暗逐渐变得明亮,尘埃悬浮在空气中,如同被吹拂的细沙,缓缓飘散。褪色的窗帘在光芒中恢复了昔日的色彩,破旧的木质家具表面重新焕发光泽。

    红木茶几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五个白色的瓷盘整齐地摆放着。花瓶中生出几支百合,叶子上沾着晶莹的露水。

    而明理旁边则凭空多了个人。

    ——一个正在看报的中年男人,满头银发整齐地梳理在头顶,微微带着自然的波浪。他的鬓角略显稀疏,映衬出一副智慧而温和的面容。穿着一件深色的羊毛大衣,内搭格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挂在颈间的金属框眼镜在灯光下隐约反射出光芒,增添了几分书卷气息。

    变故发生,明理正襟危坐,往沙发一侧靠。而罗欧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被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压在了身下。

    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壮实如小牛犊的剑鱼张大嘴,发出无声的尖叫。他试图抽离,可是身上的老头重得像冰山一样,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明理拍拍身旁不停挣扎的鱼尾,朝他比了个“嘘”。

    静观其变,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老旧的垃圾房子回到了有人生活的状态。神龛却不见踪影。

    “吃饭喽!”门廊右侧紧闭的门打开,一个端着盘子的妇人走出来,将菜放在茶几上。

    中年男人将手里的报纸放下,配合着将桌上其他物品挪到一边。

    明理看了眼,是一盘韭菜花炒鸡蛋、一盘红烧排骨。

    “来了。”卫生间也出来一个青年男人,看着二十出头,一派青春盛意。他将湿手往门边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茶几另一侧。

    “我和keven出国旅行堪称圆满!这一趟,我们从巴黎卢浮宫的艺术瑰宝启程,乘火车穿越瑞士少女峰的冰雪童话,漫步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穹顶之下,品尝托斯卡纳的橄榄油与葡萄酒,再乘船抵达希腊圣托里尼的蓝白教堂,最后在伊斯坦布尔的香料集市与亚欧海峡的落日中,编织了一场横跨西欧至地中海的史诗级文化盛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青年男人脸上挂着笑意,继续道:“这是给您老两口的礼物。”

    他从茶几下方的双肩包掏出一堆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空处。

    “这是伊斯坦布尔手工铜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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