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厂了,爷爷正在等他。

    这么热的夏天,还要在造纸厂烧锅炉,简直是遭罪,奶奶自然舍不得傅源跟着一起,所以夏天的时候傅源都是由爷爷傅国进带着去砂石厂的。

    见傅源回来,傅国进笑眯眯的道:“走了二小,跟爷爷去厂里。”

    傅源想了下,摇头道:“爷爷,我今天不去了,就待在家里,行不行?”

    傅国进一愣:“你一个人留家里?不行!”

    傅源恳切道:“我不乱跑,就呆在家里……我昨天被吓到了,不想再去河边了。”

    傅国进为难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不仅再三叮嘱,还去隔壁拜托了一下邻居的山奶奶,这才放心的出门。

    等人一走,傅源就在家里找了根合适的棍子,练了起来。

    练这套动作时,眼睛要紧盯着棍尖,或者说剑尖,所以没办法空手比划。

    ……

    日头渐渐爬起来,温度也随之攀升。

    傅源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了,大汗淋漓的坐在门口休息。

    这套动作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算剧烈运动,身体吃的消,可傅源精神上却异常的疲惫。

    不仅要注意呼吸,而且还要时刻感受自己的体内,精神高度集中,这才是疲惫所在。

    “傅二小,下河耍去?”有人喊道。

    傅源摆摆手,随口道:“不去了,我要看家。”

    人走了。

    傅源休息了片刻,起身拿起棍子,又练了起来。

    一遍不行就十遍,一百遍,一千遍……

    这七天里只要练不死,就往死了练!

    至于七天内感知不到炁怎么办?那是七天后的事。

    ……

    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第七天。

    傅源几乎已经把这套动作练成了本能,甚至连呼吸法也保持在日常的呼吸中,从未中断过。

    可偏偏他就是感知不到炁的存在!

    或者说他的炁一直在体内流转,可傅源就是不相信炁的存在……因为内心不相信,所以炁不存在,所以感知不到。

    哪怕他再三告诉自己,炁真实存在,而且就在自己体内流转,可是感知不到就是感知不到。

    前世几十年现实证明形成的观念,根本不是他能摆脱掉的。

    第七天傍晚,傅源停下了手中的木棍,心知这条路断了,自己必须换条路走了。

    本打算去刘老头家的,可是刚迈开步,自己就停下来了。

    先不说刘老头那里有没有别的手段……人家凭什么教给自己?

    而且刘老头也说了,如果连这套动作都感知不到炁,那自己真的是半点资质也没有。

    再多的手段,感知不到终究是感知不到。

    要放弃吗?

    人终究是要懂得接受现实,这个道理傅源自然清楚,可心底终究有所不甘。

    这股子不甘憋在胸口,直冲脑门,让他忍不住鼻子发酸……

    不甘之气,也是炁?

    可自己只能感受到不甘的情绪,感知不到炁!

    “二小……”

    身旁传来奶奶小心翼翼的呼唤,深怕打扰到他:“先吃饭吧?”

    疑问句,是询问,也是恳求!

    傅源红着眼眶转头,就看到奶奶一脸的担忧,门后,爷爷坐在桌边,同样担忧的看过来。

    这七天,傅源魔怔一样的练习,怎么劝也劝不动,真正担惊受怕的,却是他们老两口。

    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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