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这个老大爷一样,明明老态龙钟,还需要拄着拐杖,但走路的姿势,腰杆子挺得比谁都直!
果然,游历的越多,见到的越多,“知”道的也越多。
老大爷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奇怪的看了傅源一眼,自顾自的走着,很快就淹没在夜色中。
等老大爷走过去,傅源才推着车进了村子。
刚进村子,便听到村中传来一阵哭喊声……
“爹啊……”
“爹啊……你咋就去了呢……”
“爹啊……爹啊……”
“……”
傅源推着车过去,将车停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渣,这才先开厚厚的门帘走进去。
屋子里很暖和,聚集了很多人,屋内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大爷,已经死了。
分明就是刚才跟傅源擦肩而过的那个老大爷。
一儿一女趴在床边痛哭,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在抹眼泪。
傅源等了一会,见儿女还是哭个不停,其他人也没什么表示,不由得开口道:“好了,孝子孝女先节哀,把灵堂摆起来,让老人家走的安详一些。”
大概是傅源说的太过理所当然,居然没一个人有异议,儿女也哭哭啼啼的起身,开始收拾起来。
傅源很自然的拿了指挥权,指挥着屋子里的人行动起来。
“灵堂就摆在屋子中间……”
“头冲北,脚冲南……”
“谁家有细麻白布的,贡献出来一些……”
“有黄纸吗?毛笔墨水有没有……”
“……”
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听着傅源的指挥,也有些人在低声询问这人是谁,只不过没人来当面询问傅源。
就连那对儿女也没有,只是按照傅源的指挥,跪在火盆旁边。
傅源则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执笔着墨,低声问道:“我要给老人家写诰文,给我说说老人家的信息……叫啥名?出生年月……”
老人的女儿仔仔细细的说了,儿子在一旁补充着。
等傅源写完诰文,留下一句“我找地方眯一会,孝子孝女守着灵”后,自顾自的找了张床,合衣躺下睡觉。
“这人是谁啊?看着好年轻,你从哪找来的?”
“不是你找来的吗?”
“……”
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那可能是其他人找来的……”
……
第二天一早,傅源起身洗漱后,打发困倦的二人去浅睡,自己招呼着来帮忙的人做早饭。
上午的时候,来的人多了起来,不仅是村民,还有不少开着车来的,甚至还有不知道哪来的领导……
孝子孝女跪在灵前回礼,傅源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帮忙记账。
完全一副自家人的做派,居然也没人怀疑。
直到一个大高个的中年人,站在傅源面前,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傅源头也不抬的道:“姓名?”
“高廉。”
傅源写下名字,又敲了敲桌子上的礼金盒子。
高廉很无语“……一万。”
傅源在名字下写上“帛金一万”的字样,口中道:“唁客入内,孝子孝女答礼。”
声音喊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高廉越发的无语,忍不住道:“不是……傅源,你都不认识人家,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