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都是他的。

    那该死的宋言,凭什么将这些全部抢走?

    仿佛有无数的蛆虫啃噬着宋震的心脏,只让其胸腔都是阵阵绞痛,看向宋言的视线更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宋言则是更加平静,话说奉天承运皇帝,似乎是明朝洪武大帝时期才开始的句式,倒是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早就出现了。

    三个太监也被留下来吃席。

    洛天衣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往后堂去了,宋言亦是如此,新郎的打扮太过繁琐,需换上一身轻松点的衣服。

    杨桂芳和宋鸿涛安排的其他三个老妈子,一起搀扶着宋言到后院去了,刚进了房间,四个老妈子脸上原本的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沉,冷漠,便是搀扶着宋言的手也立时松开。

    在她们眼中宋言便是攀上高枝,可赘婿终究是赘婿,上不得台面。

    “宋言,你今日实在是太窝囊了,看到五公子被洛玉衡训斥,也不知帮忙说话,宋家养你何用?”

    “你要记住,宋家人才是你亲人,对洛家来说你只是个外人,有宋家做你的靠山,他们才不敢随意欺你辱你。”

    杨桂芳教训道,俨然没把宋言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她有宋鸿涛的命令自是不会害怕宋言,更何况这么多年看着这个窝囊废一点点长大,对宋言的鄙视早已根深蒂固,便是打肿他母亲的脸,打断那女人的牙齿又能怎样?便是打坏他的耳朵,他除了在地上哭嚎又能如何?

    虽几日前似是支棱起来,可很快又恢复老样子,窝在青竹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是长大成人,窝囊废永远都只是窝囊废。

    宋言闻言也并未反驳,只是微微眯起双眸,眸子中寒光隐现。

    外人?

    亲人?

    呵!

    你口中所谓的亲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卖我,毒杀我!

    而你口中的外人,护我,顾我,尊我,重我,爱我,心疼我。

    便是虚情假意又何妨?

    至少那时,心是暖的。

    眼看宋言一言不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杨桂芳呸了一声,心中又骂了一句废物,然后丢过来一条红色长袍,让宋言自己换上。

    她可是伺候主母,伺候老爷的,让她伺候宋言?美的他。

    宋言换好衣服,便同四个老妈子一起出门,到了人群面前,四个老妈子也立马收起脸上的骄纵,换上下人的卑微。

    刚到前院,洛天枢和洛天权两人便走了过来,一人持酒杯,一人持酒壶,是要陪着宋言一起给宾客敬酒的,同时还要为宋言介绍宾客身份,免得两不相识大眼瞪小眼,在宋言扛不住的时候,还要挡酒。

    原本这是洛天阳的活儿,这货最是喜欢饮酒,偏生这货不知跑哪儿去了,不见人影。

    敬酒,自然是要从亲家开始。

    便是对宋家不满也不好坏了规矩,想到之前宋家悔婚,现如今圣旨到,皇室身份恢复,两兄弟虽少年老成却终究童心未泯,看宋氏三兄弟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心头暗爽,面上也不免多了一些嘚瑟。洛天权笑眯眯的凑到宋震身旁,伸手拍了拍宋震肩膀:“五公子,你说这事儿闹的,原本我姐夫该是你才对,没办法,谁让我洛家原本只是平民,配不上国公府的门第,倒也怪不得五公子。”

    宋震本就难看的脸色立马就跟吃了二斤苍蝇屎一样。

    腔中憋着一股子压抑,心脏强烈的绞痛,差点让他直接背过气了。

    洛天枢则是瞪了洛天权一眼,说话不过脑,现在的姐夫可是宋言,这话让宋言心里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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