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情况不对,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眼见朝堂依旧寂静,宁和帝端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吭,十几个西林书院的官员眉头紧皱,他们也隐隐感觉情况不对,可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退路,相视一眼,十三个官员齐齐于大殿之上跪下:

    “恳请陛下,严惩宋言。”

    十几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也有一番威势,声音于大殿之上回荡,嗡嗡作响。

    不少官员眼皮一跳,这算什么,逼宫吗?

    就在这时,龙椅之上,宁和帝终于抬起头,眼睛看向下方跪着的十三人,面色冷峻:“吕晨涛,我再问你,奏章呢?”

    此时此刻,声音中已经多出了一份寒意。

    吕晨涛身子一颤,下意识张口:“没……没有奏章。”

    “没有奏章……好……好一个没有奏章。”宁和帝忽地笑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冷。

    便在此时,宁和帝忽然一抬手,一本奏章便甩了出去,径直砸在吕晨涛的脸上:“没有奏章,来,吕晨涛,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黄色的奏章,吕晨涛心里一颤,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身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拿起奏章刚打开看了一眼,熟悉的文字立马映入眼帘。

    刹那间,无边恐惧涌上心头,浑身冰凉。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已经将奏章烧了,这东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瞬间,他心中甚至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将这奏章撕碎,吞入腹中的冲动。可僵硬麻木的肢体,不听使唤的双手,却是让吕晨涛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

    “房卿,杨卿,您二位也看看吧。”宁和帝眼帘垂落,沉声说道。

    杨和同和房德相视一眼,便冲着吕晨涛走去,自满脸惊恐的吕晨涛手中拿过奏本,两个老头只是翻看稍稍看了一眼,下一瞬便是脸色大变。

    “念。”

    “念出来,让诸位爱卿都听听,这位西林书院走出来的读书人,究竟做了些什么。”

    杨和同和房德两人喉咙发紧,随着房德略显战栗的声音,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便在朝堂众多官员面前展现。

    奏章,是以宋言的口吻,从刚离开宁平县立马遭遇山匪伏击开始,到进入进入平阳府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尽数跃然纸上。

    笔触老练,只是这房德的声音,仿佛便能看到平阳府白骨盈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

    似是能看到女真骑兵,在平阳府境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的凶残和张狂。

    更有那早已被埋没的真相:

    钱耀祖以监军身份,逼迫窦贤将军出城同女真骑兵死战,窦贤将军战死。

    梁有德将军率领部众,死守不退,六千边军尽皆战死。

    哪怕钱耀祖,率领两千兵卒逃之夭夭,路遇一河流,试图自杀询过,又因为水太凉而放弃,都描绘的清清楚楚。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满朝文武百官都是面色迥异,都知道,这钱耀祖怕是要因为这一句水太凉,遗臭万年了。

    房德的声音还在继续。

    随后,便是钱耀祖私下同女真议和,以每月上供粮食五万石,女子千人,换取女真铁骑不攻击平阳城。

    更是成立征亲使,强行掠夺百姓口粮,种粮,还挨家挨户强闯,只为搜寻女人,满足女真蛮夷的胃口。

    “眼见我宁国女子,衣衫褴褛,惊恐万分,即将沦为女真蛮子玩物,微臣因怒失智,围杀送亲使一千余人,随后冒充送亲使,进入女真地界,遇女真乌古论部,以酒水,迷药迷杀女真骑兵一万两千余人。”

    “随后,又以烈火焚烧乌古论部落,火烧女真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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