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气势之下崩溃。相反,一个个脸上还浮现出被羞辱的愤怒。他们如同发狂的野兽,猩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不断接近的敌人,发誓要给这些汉人一个惨痛的教训,要让这些愚蠢的汉人明白,就算是他们组建了骑兵,也绝对不是女真勇士的对手!

    一些部落勇士已经转身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更有一些人,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便是小孩和妇孺也不例外,全都在这时候展现出了极为凶悍的一面,隐隐约约甚至还能听到诸如杀了他们,烹了吃肉之类的声音。当这样的话,从七八岁的稚童口中说出,便愈发让人毛骨悚然。

    轰隆隆!

    身后也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却是号室部的骑兵。

    终究只是个小部落,骑兵总数量不过一千五百,又有一部分被王庭征调,现如今部落之内骑兵便只剩下八百,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那位烹杀了三个汉人女子的乌伦长子,乌甫。三十多岁的年纪,精力却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样旺盛,身子粗壮甚至有些臃肿,也唯有这样的身段,方能支撑战场上长时间的厮杀。

    虽数量不足对方一半,可乌甫眼神中却看不到半点恐惧,有的只是浓浓的嘲弄:

    “父亲,且看孩儿去砍光那些汉奴的狗头。”

    随着一声爆喝,乌甫一马当先,率领着号室部落的勇士,迎着山坡上席卷而来的乌云冲了过去,相比较对面,女真骑兵的骑术明显更加优秀,战马在极短的距离便将速度提高到极致,骑兵的身子仿佛天生长在马背上,即便高速奔行,上身不动如山。

    骑术之高明,让人叹为观止。

    骑兵之间彼此的距离也绝对不过超过五十公分,即便是在雪地之中冲锋,依旧能保持紧密的阵型,优秀的骑术,轻而易举便将平阳府骑兵俯冲而下的优势抵消。

    你来我往之下,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渐渐地,乌甫甚至已经看清,就在对面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名壮汉,那身子宛若铁塔,纵然乌甫的身子已经颇为壮硕,可在那壮汉面前,愣是感觉小了一圈。这还不算,那壮汉武器背在身后,手里反倒是提着一个巨大的车轮。

    要知道这年代马车车轮都是实心的木头,极为厚实,笨重,一个车轮少说也有几十斤,可提在这壮汉手里,仿佛根本不存在。

    这般姿态甚至让乌甫的心头都涌现出荒诞的怪异感,心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念头……这家伙,拿着这轮子做什么?

    莫非还能将轮子当成武器不成?

    便在此时,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百步之内。

    下意识,一个个女真骑兵便将身子弯下,紧贴着马背,防止对面的箭矢……这是中原汉人对抗女真骑兵最常用的方式,一旦女真骑兵进入弓弩的射击范围,便是万箭齐发,利用密集的箭雨收割女真勇士的生命。

    倘若阵型较为密集,便能被对方收割不少人头。

    至于应对的方法便是压低身子,甚至是悬挂于战马的侧面,用战马的身子抵挡箭矢的攻击。

    而且,因着战马的速度,最多三轮箭雨便能冲到对方跟前。

    一旦失去了距离的优势,那些弓弩手便是等待宰杀的羔羊。

    长时间战斗养成的经验,让他们下意识便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可箭雨并未出现,唯有骑兵不断接近。

    这些蠢货,莫不是还想要骑兵对轰?

    重新直起身子,女真骑兵脸上的表情格外怪异,这些连战马都骑不好的汉人,哪儿来的自信?他们莫不是真的疯了?

    短短时间,双方之间距离已经逼近到五十步。

    一把把弯刀已然抽出,锃亮的刀锋于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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