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朝堂百官来说,真正令人震撼的还在后面,宋言的声音还在继续:

    “宁和十九年,腊月二十七日夜,宁国联军兵分两路,一路为下官率领,骑兵四千,一路为定州刺史焦俊泽率领,步兵两万余。”

    “宁和十九年,除夕夜,四千骑兵突袭女真王庭,火烧联营三十里,女真王庭所有帐篷,粮食被焚烧干净,被烧死女真蛮人数以万计,余者尽皆四散逃窜,下官率领骑兵衔尾追杀,又斩获头颅数千。”

    龙椅上,宁和帝身子忽地一颤,眼睛瞪大,目光灼灼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都不由紧握,呼吸也变的急促。

    马踏王庭。

    这是何等的荣耀。

    宁国什么时候这般扬眉吐气了?

    “女真大极烈汗完颜广智亲弟弟完颜广翰被杀,头颅被带回平阳,以做京观之用。”

    “此战共俘获战马数万,驽马数万,然数量太多,无法完全带回,遂将战马,驽马射杀,以火焚之。”

    这一番话说出来,四周明显能听到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小子心肠着实是毒辣了一些。

    烧了人家的帐篷,杀了完颜广智的亲弟弟就算了,还把战马都给杀了……杀就杀了,还给烧了,这是连尸体都不想给对方留下的节奏啊,莫非这小子是准备活生生冻死,饿死那些女真蛮子?

    一些文官那边悉悉索索,大多数目光都满是狐疑。

    却也有人面色沉凝,比如房德,比如杨和同,这两人显然已经透过某些渠道,知晓了真正的情况。

    而武将这边,一个个则是挺起胸膛,面上满是得意。

    没办法,武将这边实在是被欺压了太长时间,现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弱冠少年,可这般功勋也着实给武将一脉争回了几分颜面。

    “宁和二十年,初一。”

    “于女真王庭撤退。”

    “路遇完颜广智亲卫,护送其王妃逃离。”

    “战之,王妃俘获。”

    “宁和二十年,初六,返回新后县,同定州刺史焦俊泽会合,焦俊泽率领部族两万五,突袭女真术虎,疏族,屠单,盆奴里四大部落,斩首级四万七千余,斩杀极烈汗两人,王子二十七人,焚毁营地四座,俘获战马三千余,驽马五千余。”

    “数万首级,堆于新后县外。”

    “此战,我军共死亡骑兵三百八十四人,死亡步兵五千五百九十九人,伤者无算。”

    “此乃有功者以及战死者名单,还望朝廷拨付抚恤,以告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另,恳请朝廷,拨款十万以筑京观。”

    “下官准备于开春之后,在新后县城之外,铸造京观十座,每座京观,七千头颅,以作震慑。”

    这是之前商量好的,宋言奏报的时候将焦俊泽的功劳一并带上,若是分开便有些不太显眼。

    当宋言声音落下,偌大的朝堂宛若冰晶一般寂静。

    一双双眸子,看看宋言,又看看宋言身后的焦俊泽。

    好家伙,这宋言是个狠人,四千骑兵就敢趁着夜晚偷袭女真王庭。

    这焦俊泽也是个狠的,两万五千步兵,居然愣生生屠了对方四个部落。

    有这两个狠人坐镇辽东,怕是再也不用担心女真的威胁了,相反,这时候该害怕的,应是那些女真蛮子才是。而且,还有一点可以确认了,这宋言对筑京观当真是有着一种别样的爱好,看看,天太冷,都宁愿把脑袋割下来,等到暖和之后再堆;钱不够,哪怕恳请朝廷拨款,也要堆京观。

    太执着了。

    龙椅之上,饶是宁和帝也算是有些城府,可听到这样的战报,还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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