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他就能堆京观,实在是吓人的很,于一些权贵之间,甚至已经有了京观狂魔的称呼。

    便是那些整日东陵城中招蜂惹事的东陵四少,面对这位都是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不敢有半分造次。以至于他们这一次过来,可都抱着脑袋成为京观原材料的决心。倒是没想到冠军侯居然这般好说话,让这些差役都有点受宠若惊。

    “伯父,可否借用一下马车。”

    “没问题。”

    房海便招呼了一声,立马有小厮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眼看几人全都钻进了马车里面,捕头嘴唇抽了抽,好家伙,哪儿有跟着差役去府衙还要坐马车的……只是这位可是冠军侯,是京观狂魔,能跟着一起过去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他们可没那个胆子提醒这不合规矩。

    一群差役相视一眼,便走在前面引路。

    没多长时间,也就出了外城,又过去了半刻钟的功夫,东陵府衙便出现在眼前。下了马车,那捕头便立马凑到跟前,满脸谄媚的笑,一伸手:“侯爷,您请。”

    入了府衙大堂,便见两排差役皆是手持朱红棍棒,身子站的笔直,自有一分肃穆和威风,若是寻常人家见了这般场面,大约心里就要先怕上三分。

    那朱红棍棒,应该就是杀威棒了。

    所谓杀威棒,是古代对犯人实施的威慑性棍棒刑罚,核心目的是“打掉威风,使其服从”,主要用于新收监的犯人或发配充军的犯人,更有甚者,犯人审讯之前,先吃二十杀威棒,好让犯人能更老实招供!当然,这些多是话本中杜撰出来。这些棍棒的确是用作打人之用,却也不至于审讯之前就先打一顿。

    第一次进入这般场合,宋言还有些小小的好奇,四下打量,整个府衙大堂都是暗沉沉的,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抬头望去,却是一面牌匾,上书:明镜高悬。

    牌匾之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青紫色官袍,却是东陵府尹,房海的庶弟,房山!

    就在大堂中间,还跪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额头拴着一条白色麻布,一眼望去简直就是披麻戴孝,不是安宁侯赵改之又是何人?这装扮有点过了啊,哪儿有父亲给儿子披麻戴孝的?而且,你是侯爵可以见官不跪的。

    为了搞事儿,赵改之也是豁出去了。

    就在赵改之面前赫然是两口箱子,箱子里是血淋淋的脑袋。不得不说这般画面看起来着实是有些诡异了,哪怕是房海这种脑子机灵的,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到脚步声,赵改之直起身子,当看到宋言的那一瞬,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身子激灵灵的抖了起来,一张脸更是变的涨红,双眸喷出吃人的凶光,一声爆喝,身子瞬间便从地面上窜了起来:

    “宋言,你还我儿命来。”

    伴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嘶吼,赵改之宛若一个疯子扑了过来,伸手在腰间一抓,直接抽出一把弯刀,径直劈向宋言的头颅。

    紫玉和洛天衣皆是眉头一皱,一个性命都挂在宋言身上,一个可不允许自家姐夫遇到任何危险,霎时间两道身影便窜了出去,速度快的宛若闪现,紫玉的手指已经落在赵改之的手腕,屈指一弹,赵改之只觉如遭雷击,身子瞬间僵硬在原地,手指更是不受控制的松开,当啷一声,弯刀就坠落在地。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也在同一时间出鞘,直接横在赵改之的肩膀上,稍稍用力,赵改之便感觉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肩头,双腿一软,身子登时便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用怀疑,若是洛天衣再加一把子力气,这剑刃绝对能轻而易举将赵改之的脑袋切下来。可即便是如此,赵改之依旧拼命的挣扎着,喉咙深处是宛若野兽般的嘶吼,凶厉又疯狂。

    于府衙之外,看热闹的人群中,便有一道瘦削的身影。若是对杨府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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