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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这边再无吵闹的声音,房山这才看向宋哲,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宋哲身子不由自主一抖,不知是亏心事做多了心中恐惧,还是失血过多,一张脸看起来有些煞白。

    “嫌犯宋哲,安宁侯赵改之状告你撺掇赵丰,试图驾车撞杀冠军侯,可有此事?”房山沉声喝道,许是平日里审案审的多了,话语中自有一股威严。

    宋哲眸子微微一凛,强行忍耐着臀部阵阵刺痛,矢口否认:“胡说,绝无此事。”

    一听这话赵改之登时坐不住了,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宋哲,你这贱人,明明就是你到侯府找到我儿,跟他说你被人欺凌,要我儿为你报仇,却绝口不提那人是宋言,我儿心善,念及平素里和你也有几分交情,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你居然还不承认?”

    宋哲面色阴沉,满是血丝的眸子中透着几分阴沉,谋害当朝冠军侯和皇亲国戚,这罪名可是极为严重的,就他现在,一无官职,二无功名,真担上这罪名,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同时,心中也暗骂赵丰是个废物,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白长那么大块头。

    心里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宋哲嘴上却是没有半分迟疑:“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宋锦程和宋淮微微点头。

    毕竟是在审案,两人不太好说话。

    但这种事情,只要咬牙不承认即可。

    毕竟是谋害皇亲国戚,说是赵丰害怕承担罪责,肆意攀咬也勉强说的过去。

    宋哲显然也是这样打算的,他和赵丰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可是在群玉苑的包间,身旁却是连一个妓子都没有,没有证据,单单赵丰的证词,锤不死他。想到这里,宋哲心中大定,甚至连屁股里面的疼似是都削减了几分,脸上泛起些微冷笑:“赵伯父,我和赵丰关系一向很好,我没想到您居然会污蔑我。”

    听到这话,赵改之似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张脸瞬间变的一片涨红,胸腔当中的怒意完全控制不住,捡起地面上的弯刀便冲着宋哲扑了过去,似是准备直接将宋哲的脑袋给砍下来。

    还是几个差役眼疾手快,连忙将安宁侯给拦下,赵改之依旧拼命挣扎,更是瞪大眼珠,破口大骂:“污蔑你?”

    “你是说我用自己独子和夫人的性命来污蔑你?”

    “王八蛋,你也配?”

    眼见这一幕,宋哲宋锦程都被吓了一跳,似是没想到这安宁侯居然如此疯癫,直至此时,两人这才发现赵改之那披麻戴孝的装扮,再联想到刚刚说的那句话,用独子和夫人的性命……

    莫非……

    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宋哲和宋锦程立马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大变。

    尤其是宋哲。

    赵丰和赵丰的母亲都死了?

    谁下的手?

    宋言!

    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虽然说早就已经知道这宋言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可是宋哲怎地也没想到到了东陵,宋言居然还敢如此夸张。

    只是第一天的夜里啊,便杀掉了一个侯爵世子和侯爵夫人。

    这家伙,莫非无法无天了不成?

    下意识的宋哲脑袋悄悄抬起一点弧度,望向宋言的方向,正好对上宋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宋哲只感觉整个身子都是一片冰凉。

    他看懂了宋言的眼神。

    他想要杀了自己,他真的想要弄死自己。

    他怎么敢的?

    从来没有一个时间,宋哲感觉死亡居然是如此接近,他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他的神经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忽地抬起头大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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