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消息,不管是海西草原还是漠北草原,皆是大雪封山,牛羊马匹冻毙无数。”

    “待到开春,无论是匈奴还是女真,定然都会对宁国发起进攻,宁和二十年……不会好过的。”

    “平阳那边,若是没有你坐镇,我心里不踏实。回去的时候,把房家那小女儿带上吧,房德那老头子平日里最宠她了,还有……罢了。”

    “女真那边能灭,就灭了吧,毁其宗庙,绝其苗裔,彻底除了这个后患。”

    “我知,你是个神医,便是再麻烦的病,你也能给救了……”宁和帝抬头望天:“现在的宁国,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患者,早已病入膏肓。”

    “若是能救,你便救一救……”

    “若是救不了……”

    “那便……”

    掀了这天。

    ……

    宋言离开了。

    独留宁和帝一人立于雪地之间。

    “主子,该回去休息了。”魏良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宁和帝身旁,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宁和帝吐了口气,转身往寝殿走去。

    忽地,他停下了身子。

    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然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手下意识捂住口鼻,待到咳嗽平息,手掌挪开,掌心处便只剩下一点点猩红。

    随意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待到再次抬头,宁和帝似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总归还是要再撑个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