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水到渠成。”

    “不过,自六品开始,你也要开始琢磨自己的道……道之一字有些玄乎,或许,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你的路……就是你为何要修行,为何要习武。”

    花怜月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些媚意,宋言这时候却是凝神静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字眼。

    这可是宗师级强者亲自讲武,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到的。

    “有人习武,单纯是为了强身健体。”

    “有人习武,是为了自由自在,不受他人约束。”

    “有人习武,是为了复仇。”

    “有人习武,是为了行侠仗义。”

    这便是路。

    也是武者的道。

    “唯有确认自己选择的路,并且有足够的毅力,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方能登上那武道之巅。”花怜月叹了口气:“尤其是对于宗师,若是没有对道的近乎病态的坚持,根本不可能成功。”

    “至于大宗师,便是我也不知道了。”

    宋言有点好奇,不知花怜月为自己选择的路究竟是什么,只是看花怜月表情,却是并未问出口。于高品级的武者来说,这应该是极为重要的秘密,当然若是自己开口询问,花怜月应是会告诉自己,但又何必去探究呢?

    不过他多少能猜到洛天璇的道是什么……多半便是他这个相公了。

    正是因为对他偏执,疯癫甚至说有些扭曲,病态的爱,让洛天璇轻而易举的破碎了于绝大多数武者眼中,那几乎无可撼动的大山。

    那,自己的路,又在何处?

    宋言的意识中出现了些微的迷茫。

    在最初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只是想要活下去。

    离开了宋国公府,他只是想要复仇。

    但是现在,宋云死了,宋义瞎了,仇恨最深的杨妙清,杨震和宋哲也都死了,复仇自然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但那种冲动却也不像最初时候那般强烈。

    那余下的生命,他又该做些什么?

    忽然,一张温柔的脸庞,于脑海中划过。

    是洛玉衡。

    然后又是一张脸……

    是洛天璇。

    洛天衣。

    是顾半夏,杨思瑶。

    是花怜月,是步雨。

    是洛青衣,是洛彩衣。

    是洛天枢,洛天权,洛天阳。

    他是个好人,不会将洛天阳给落下。

    宋言不由自主的笑了,他大约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了,或许,他只是想让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忽地。

    脑海中的画面为之一变,一张张人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结队数之不尽的倭寇,挥舞着锃亮的倭刀,嚎叫着从海边蜂拥而入,践踏着汉人的土地。

    是女真的铁骑,于大地之上狂奔,天空中烟尘如云,漫天的箭雨洞穿一个又一个汉民的胸膛。

    是锋利的弯刀,轻易斩断老人的头颅。

    是男人为了护住老人和孩子,张开双臂扑向迎面而来的烈马,身子被撞的骨折肉碎,然后躺在地上被铁蹄践踏成肉糜。

    是女人被那些茹毛饮血的畜生,当街扒光了衣服,发出痛苦绝望的哀嚎。

    是小女娃,被绳索套住了脖子,悬挂于树梢,小小的身子拼命的挣扎,最终也只能耷拉着脑袋。

    是小男孩,被绳索套住双腿,马鞭扬起啪的一声,小小的身子便被狂奔的战马于地面上拖行,直至皮开肉烂,骨头磨成粉末,随之响起的便是蛮族骑兵猖狂兴奋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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